白玉堂和展昭就知道他有隐瞒,不过也没追问,先到陷空岛弄清楚情况再说,免得先入为主。
这时候,却见董晓蝶凑过来,看了看白玉堂缠着纱布的手,问,“受伤了?”
白玉堂还是一副懒洋洋的臭脸,展昭就纳闷了,明明笑起来很好看人也很随和还会开玩笑的啊!
“要不要坐我们的穿去陷空岛?”董晓蝶笑嘻嘻问白玉堂,“晚上渡头没人的吧,我们开大船来的。”
白玉堂自然没兴趣坐河帮的船,却听董晓蝶又忽然说,“再不回去,可别耽误你三哥的伤势……”
“你说什么?”白玉堂嚯地仰起脸看他。
董晓蝶一脸惊讶,“你不知道三爷受了重伤么?”
“什么?”白玉堂脸色更难看,可一想又觉得不对,刚刚小三子为什么不说?!没理由的啊……
脑中念头一闪,白玉堂隐约觉得可能中了什么计,就听展昭c-h-a嘴问董晓蝶,“什么时候的事情?”
董晓蝶耸耸肩,“下午的时候。”
白玉堂眉头皱起,心中明白了——董晓蝶在套话!想试他们事先知不知道这事。刚刚自己过于担心三哥因此没防备,神色变化必然会引起他怀疑。这招非常可恶,他拿三哥乱说话,又不能揍他,一会儿不跟他们上船还说不过去,否则算什么?自己不关心兄弟的生死么?
都说了,白玉堂虽然平日有些冷酷不近人情,可实上是个本x_i,ng比较老实,不屑于算计的人。
董晓蝶脸上露出笑容来,刚想再说什么,却听展昭忽然道,“这不可能啊!”
这回轮到董晓蝶一愣了,心说展昭不会那么傻吧?莫非直接承认他们事先知道这事儿了?!
白玉堂也看展昭。
却听展昭不慌不忙问他,“三哥不是昨天还在兴化的么?他应该比我们晚走一天才对,今天下午还在路上吧?”
白玉堂心里暗道,贼猫!果然够机灵。
董晓蝶暗自吐了吐舌头,他可不知道展昭诈他呢,以为真的那么巧……早知道说大爷了。
“别胡说,什么三爷,是常跟着三爷的何叔。”一旁陈赦赶紧帮着董晓蝶解围。
白玉堂顺坡下驴,问了一句,“何叔怎么了?”
随后,董晓蝶和陈赦将何叔被杀、海龙帮青龙王被杀、以及河帮一个船工被杀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内容和小三子说的其实大同小异,只是更具体一些。
展昭和白玉堂听完后,也没发现什么更好的线索。
“最奇怪的是。”陈赦叹了口气,“我们派出很多人查看,竟然没有一个看到凶手的影子。”
“那些人为什么独自出海?”白玉堂反问,“岛上的规矩,独自出海是不允许的吧?必须三人以上。”
陈赦也摇头,“都还在查。”
雷清朗一直在旁边看着,说道尸体的时候,脸上露出嫌恶神色来,似乎很反感。
董晓蝶则是趴在窗户口,继续看楼下那位姑娘唱曲儿,似乎还挺陶醉。
眼看着时间不早,众人要回去了,陈赦问白玉堂,“五爷,如果回陷空岛的话,我们送你们一程吧,反正顺路。
白玉堂摇了摇头,“我另有安排,谢了。”
陈赦也不勉强,知道这人古怪,便告辞了,雷清朗走的时候还有些惋惜,似乎是想请白玉堂和展昭上河帮住两天,展昭谢过,说下次有机会拜访。
好不容易将三人打发走了,展昭坐下看白玉堂,“怎么看?”
白玉堂指了指远方那座岛屿,问展昭,“你听说过这种突然出现在海上的岛么?”
展昭赶紧摇头,“从没有,而且听他们的形容,那岛屿已经在那里很久了……这怎么可能呢?!”
白玉堂也点头不语,展昭觉得饿也觉得气闷,让掌柜的给上了两碗太白居最招牌的燕皮馄饨,加上好些辣和醋,热乎乎吃起来,还踹了白玉堂一脚,“吃饭吧,别愁眉苦脸的了!”
白玉堂觉得也是,刚拿起勺子还没开吃,就听到楼下传来桌翻椅倒之声,还有人的叫骂,“本大爷让你唱你就唱,我看谁敢走?!”
两人都一皱眉,心说莫非又有不长眼的要上演什么强抢民女或者酒楼闹事的戏码了?
凑到床边往下一看,就见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男子正在大闹……他似乎醉了,骂人摔东西。那唱曲儿的姑娘原本准备走了,却被他阻止,让她接着唱。
展昭摇头,想阻止,一旁白玉堂却摆了摆手,“由他去。”
展昭吃惊,再仔细看,就见董晓蝶他们刚到楼下,看到这情景,也没去阻拦,只是摇了摇头走了。在场不少客人也都不说话,看着那少年的神色非但没有恼怒反是怜悯。唱曲的姑娘真的就拿了琵琶回去继续唱了。
展昭问,“这是什么人啊?”
“他叫曹昕,不是坏人,青龙王曹伟明是他爹。”
“啊?前两天死了的那个海龙帮的青龙王?”展昭也立刻明白了过来……松江一带,陷空岛以及周边这些岛屿帮派的势力非常大。因为都是些江湖正义门派,而且都是带领渔民打鱼的大东家,彼此关系都非常好。众人大概也知道这事情了,替他难过,所以由得他发泄。
“会不会是寻仇?”展昭有些琢磨不透,“你们三家有共同的敌人么?”
白玉堂倒是笑了,摇头,“不瞒你说,我这一年都没管过家里的事了……”
展昭愣了愣,摸着下巴一想倒也是——白玉堂一整年都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