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惊得一蹦,白玉堂哭?!他连做梦都没想到过。
“我也就见过一回。”白福摇了摇头,“五夫人逃难的时候也丢过一个儿子,岁数估计和五爷差不多,所以她每次喝醉了酒就疯疯癫癫找儿子,那样子,和梅姨刚来的时候特别像。”
展昭张了张嘴,没说话,难怪白玉堂对梅姨似乎特别好。
展昭犹豫了一下,将那罐子还给白福,“这东西那么重要,我不能用。”
“是五爷放在桌上的。”白福说,“他一定是想让您放在身上以防万一,他应该是猜到你会去救他的。”
“我一直都没听陷空岛的人提起过。”展昭有些怅然,他刚刚还怪白玉堂太任x_i,ng,“陷空岛除了几个当家的,知道五夫人的下人不超过五个,大家都是老人儿了,那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提起来也叫人伤心难过,说来干什么,谁也没料到会出这些事。”
展昭点了点头,拿起手中的银刀看了看,抽刀……白玉堂那把长刀的杀气让展昭手中的巨阙轻颤微鸣了起来。
展昭感叹好刀的同时,就听带白福略带惊奇地说,“呀,展大人你真行啊,五爷的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别人能拔出鞘来。”
展昭一愣,无语地摇了摇头,刀和人一样,死x_i,ng子!
……
赵普连夜带人准备,安排水军的事情,公孙则是抱着小四子,在闵秀秀那里听了关于原先五夫人的事。
“哦,难怪了……”公孙了然点头,突然问,“这么说,那五夫人是从海上漂来的?”
“是啊,她也算来历不明,脾气又疯癫,据说当时要不是因为她j-i,ng于建造,当家的他们都想赶她走了。后来住久了,就处出感情了,是个好人啊。”闵秀秀感慨,“那时候玉堂太小,所以跟她感情最好。”
“那,她有没有特别教过白兄什么?”
“有!”闵秀秀点头,“她教了玉堂很多关于机关埋伏的事,后来还找了梨老疯儿来教他念书,以及一些关于机括的原理什么的……总之玉堂也耐得住x_i,ng子去研究那东西,我们见他喜欢,都不过问。
公孙皱眉,“她是从哪儿被捞上来的?”
“就后山的滩涂啊!”闵秀秀回答,“她还葬在那里呢!”
“大嫂,你确定五夫人是病死的,而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公孙多嘴问了一句,闵秀秀则是不解,问公孙,“先生,为何那么问?”
“哦,我是在想,用这种mí_yào,说明有人煞费苦心想要生擒白兄。”公孙分析,“白兄有什么特别之处,是别人没有只有他有,需要对方花费那么多的心思来抓他的呢?”
“嗯……老五么,功夫好、其他……”闵秀秀也皱起了眉头。若说是看上白玉堂的功夫了,那不可能,因为没人制得住他,制住他了也不需要他的功夫了。其他的吧,白玉堂除了长得漂亮之外各方面的确都挺好。但论学识、琴棋书画他不如抓公孙,钱财身份,抓赵普啊!抓谁不好非要抓他白玉堂呢?想来想去,莫非是他曾经跟五夫人学过些什么?
“大嫂,我可以去白兄的房间看看么?”公孙问。
“当然可以!”闵秀秀带着公孙去了白玉堂的院子,刚进门,公孙就一皱眉,赶紧往香炉里点上一根檀香,闵秀秀也去开窗户放味道。
小四子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梅花香,也赶紧捂住鼻子,“爹爹爹爹!是香引子么?!”
公孙点头。
闵秀秀自然明白,香引子是指各种花香味,这种香味是用来和mí_yào一起用的,因为可以直接混合到周围的花香中,所以不容易被发现,对付高手只能用这种药。
公孙进入了房间,白玉堂的卧室没什么特别,书房可有些壮观。
“哇,都是什么啊?”公孙看着那些齿轮状的铜片木头片,还有弓弩之类的、带机关的盒子。
“哦,好有趣哦!”小四子摸着一对玩具一样的小机括。
“都是玉堂拿来玩儿的。”闵秀秀笑,“他在开封的宅子还有好些呢,整天就会天南海北买这些个没什么用的东西。
公孙拿起了一个古怪的八角盒子转了转,就听到里头发出“卡啦啦卡啦啦”的声音。
……
卡啦啦、卡啦啦……
白玉堂在昏沉中,听到一阵声响,听声音,是八转连环格在转动,响的是第六格的齿轮声。
“这么快就醒了?”
一个声音问,有些惊奇。
“应该。”另一个声音回答……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白玉堂已经意识到自己醒了,这个声音异常的低沉沙哑,他听过,是那个在红眼马车里的人。当时他和展昭看了他的真面目,一张毁坏的面容,当然……如果那是他真面容的话。
已经可以感觉到跳跃的光亮了,应该是火把或者烛火发出来的,地面微微有些晃动——在船上。
白玉堂眼睫微颤,感到有什么东西靠近,本能地抬手一挥……哗啦一声,手上感觉有什么东西缠绕,很累赘。
“哇!”
一声惊呼传来,刚刚凑到跟前的人往后蹦开,“醒了还是没醒啊?”
“人家是让你离他远一点!白痴。”
骂人的是个女人,
白玉堂缓缓睁开眼睛,这个声音他也听过——沈颜!
抬起头。
灯光微微有些晃眼睛,白玉堂皱了皱眉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