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中暑了吧?”靳昶的声音有些担忧。我乐得哼哼,禁不住有点得意,叫你折磨我,完了吧,出事了吧?
没心没肺地乐着乐着就睡着了,朦胧醒过一次,虽然出了点汗,但并不热得难受,反倒觉得有阵阵凉风。耳边有扇子轻摇的声音,隐约像是小时候跟姥姥住在老家的光景——等睡醒了觉,院子里还有凉水浸过的大西瓜。
想着我就是一乐,一翻身抱住身边给我打扇子的人。扇子一顿,那人似乎笑了一声,嗓音很熟悉,想不起来是谁,不过大概不是我姥姥。我动了动,一只手从后搂住了我,节奏缓慢地在我背上轻轻拍着。我心里安了,靠着他又睡沉了。
睡得最舒服的时候,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我吵醒了。只是醒不全,迷迷糊糊地转身看到靳昶侧卧在旁,也在熟睡,手里还捏着一本皱巴巴的杂志,大约原本是当扇子用了。瞅见他我就大怒——又特么不缺觉,也没热着,倒好意思跟着我一起补觉。
我一动弹,他也醒了过来,先是睫毛抖了一下,然后微张开双眼,黑眼睛看着我,像是黎明天边露的一线星光。我看着他,突然就2b青年转文艺,怎么看着他就觉得可怜见儿的呢,看着他唇上一抹水亮,心底还隐隐萌着冲动,想上去亲他一口。
这个2b透顶的想法刚一转过,我的脑子一下就炸了。我特么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二十年没亲过妹子小嘴就把自己憋疯了吧?逮着个鲜亮货色不lùn_gōng母就都想上?我特么要是一口亲上去,那货不把我打爆了才怪,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
“谢佳树。”靳昶动了动嘴,刚睡醒觉嗓子有些哑,那声音听得我脊背上又是一阵酥麻。哆哆嗦嗦地“啊~~啊?”了一下。
靳昶的眼睛猛地张大了,像是醒全了,低吼了一声,“你他妈的到底接不接电话?”
我勒个c,ao的,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会醒,怪不得一直觉得吵。这铃声这不是脆脆么?我赶紧跳起来,发现身上就穿着一条小裤衩,不过也来不及忌讳,跳到斗柜上从裤子里翻出手机来。
“我已经下了高速,现在去你家接你。地址是什么?”脆脆的声音平淡得很,仿佛顺理成章一般,我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顺从地吐出了靳昶的住址。
“哎哟,不对,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你开车来的?”我看一眼时间,才下午一点,惊诧地大叫一声,“你睡觉了吗?妹子?”她要是早上六点多从她家那里上高速,也就这个时间到这里吧。这也太蛮干了。
电话里脆脆一阵笑,“跟嫂子说一声,一起出来吧,我请客哟。”
我还要再说,电话已经挂断了。
回头看见靳昶坐起来,才想起嫂子……嫂子什么嫂子啊,还来劲了啊。
靳昶忽然问我,“脆脆不是学生?”
我跟脆脆一向合得来,但是对她了解却不算深入。倒也不是她不说,就是我不愿意跟人聊太多私事。只知道她不太上心学习,高中没毕业就不念了,在南边晃荡了几年,好像还在印度尼西亚和越南折腾了一圈,就在那边搭上了线,回来专门卖那两地产的咖啡。她经历虽然多,不过年纪不大,比我还小几个月。
我跟靳昶说了脆脆的这些事,靳昶也没说什么,估计是不太上心。走过来伸手摸我的额头,“好像没发烧。”
“没事。”我没在意,去洗了把脸,出来靳昶又递给我一杯水。估计是有点过意不去早上支使我买早饭的事,我这就得了意,仗着胆子支使他给我拿蛋糕上雪糕。没想到靳昶这会脾气还挺好,让干什么干什么,我总算出了口早上的恶气。
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门铃终于响了。我乐得蹦起来,不想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靳昶倒比我动作快,已经去开门了。
10、祸害 ...
老实说我没有想到脆脆能直接站在门外,靳昶这个小区门禁还算很严,不过靳昶拉开门的时候脊背一僵,我相信他应该不是为了这个。
我赶忙从靳昶肩上探头往外望,立时有点明白过来靳昶的状况。心道脆脆,不是我说你,生一副妖j-i,ng身子妩媚骨头,就别穿露脐吊带过大街,我们家靳昶二十五六的青壮年,还至今尚未婚配,你这是想要他有多上火啊?
不过看脆脆那张妆容j-i,ng致的小脸上也是一副错愕神情,两只眼珠子都呆在靳昶脸上。
我就不乐意了,咳嗽一声。这俩祸害这是玩什么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呢?难不成都在琢磨对方是梦里旧时相识如今只做久别重逢?
脆脆醒过神儿来,一双秋水眼飞了我一下,珠光水润的唇微微张了张,就是没出声。
我连忙挤到靳昶身边介绍,“脆脆,这是我……家邻居哥哥,特别照顾我。靳昶,这就是兄弟会的会长脆脆。”
靳昶瞥了我一眼,眼角似乎带了些微的不满,不过我想了一下也没觉得我哪说的不对,靳昶已经把脆脆往屋里让了。
脆脆进屋的时候有些拘谨,那模样让我想起来以前带女同学到家里来玩正赶上老爹在家的情景。
靳昶让了人进屋又去厨房拿饮料,脆脆在沙发上坐下,趁着这功夫用口型问我,“这到底是谁啊?”
我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