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妹子调戏我哟。我赶紧顺着,脆脆终于笑出了声,“巨魔法师,你顶着这么一张上等脸皮,底下还没心没肺的,将来不知道要被谁哄到手里。”
我笑出声,想顺一句,妹子想不想骗我试试?可是这话要是跟靳昶说还差不多,跟女孩子说就流氓了。偏我这人,就是不正经的话多,正经的话少,所以我这不就是挺机灵的一个孩子,见着女孩反就木讷了么。碰见看对眼的女孩子比如脆脆什么的,就是想要对她们好些,恭敬些,尊重些,结果弄来弄去最后人都拿我当闺蜜!就不知道脆脆怎么想?
脆脆松了手,盯着我的盘子,“我的果木牛排有些腻,你的土豆泥不错哦,我最喜欢西餐里浇汁的土豆泥。”
“想要吗?”我一勺子就把我盘边那小球土豆泥挖起来,糊到脆脆的盘边,“我还没吃,给你吧。”
脆脆似乎怔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最后手抚上了额头。我有点纳闷,正看见脆脆身后那一桌情侣,男孩用小勺盛了自己的蛋糕喂给女朋友。我的脸一下热了,血都快从鼻子里往外迸了。我c,ao,脆脆不会是这个意思吧?难道脆脆对我有意思?不会吧?女生会这么主动吗?会吗?不会吧?会吗?不知道啊,我一直没什么经验。
“脆……”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我的咖啡店挪到这里来。”脆脆打断了我的话,那双漂亮的眼睛又直视着我。我有的时候真希望她把美瞳拿下去,隔着那层东西我看不清她真正的眼神。
“这里店面应该挺贵。”我搜肠刮肚地想要帮她筹划,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没什么社会经验,今晚回家得问问靳昶。
“反正我是卖咖啡豆和烘焙的咖啡,不是一定需要街边店面。我想在好地段的高层里租一间,只要出点名声,不愁客人找不到。”脆脆坦然地说,“这样下次抓你在游戏里上线,也不用开六个小时的车。”
饭店昏暗迷离的光照在脆脆的身上,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酒色仿佛染到她的唇上,我的脑子热了,脆脆忽然一起身,坐到我身边来。我这下脑子不仅仅是热,简直是炸了。不由自主地往底下看一眼,脆脆牛仔热裤下边嫩生生的大腿就贴着我的腿。裤料稀薄,我都能感觉到那条大腿的热度和柔软触感。
我特么……
我特么吓得一动都不能动了。脆脆抬起手,纤长的食指勾着在我的脸颊上划过,我一抖,她香甜的呼吸就轻轻拂在我的耳边,“谢佳树……”
我僵着脖子转过脸来,几乎蹭到了她柔软的面颊,她单薄的肩头挨着我,我垂下眼便能看到她略微分开的唇。
我知道这大概就是许可的意思,我可以亲吻她的唇。妹子软软的小嘴就近在咫尺啊,我只要凑近一点就可以贴上去,软软地一亲芳泽。这么近的距离,我闻得到红酒的味道……还有一点荔枝果味唇膏的味道。
只要再凑近一点……可是我混乱的大脑里转过的第一个清晰的念头居然是——我不喜欢荔枝味道——我想我大概是疯了。我努了把力想要把自己已经分散过几个虫洞的思维拉回来,然后又要命地想到,我也不喜欢唇膏那东西看起来就很油腻我要是亲了是不是就跟用二手唇膏一样泥马我连二手烟都不想吸……现在跟靳昶也熟悉了我应该记得提醒他要吸烟滚到阳台上去……
“啪”地一声,我被吓了一哆嗦,只觉得近在咫尺的软妹子忽然就远去了,清醒过来就看见脆脆坐得离我远了些,手按在桌上,正恼火地盯着我。我彻底清醒,忽然觉得我可以去找棵歪脖树死一死了。
“你不喜欢女生?”脆脆抿住了上唇,瞄了我一阵子,“还是我配不上你?”
我一惊,下意识说了实话,“我当然喜欢你。”
脆脆本来是盛怒的,可是突然就笑了,我的神经略微松弛了一些,正想着说什么动人的话能加以挽救,也许我应该热烈地告白,说我有多喜欢听她说话。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脆脆问我,“谢佳树,我在现实世界的本名叫什么?”
我张了张嘴,愣住了。我记的她姓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问过她,可是后来……后来因为一直没叫过她本名,也觉得本名不重要,大家见面的时候都是叫游戏名字的,所以……我特么就忘记了,所以……现在看这显然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我尴尬地转了转视线,只看见脆脆的包放在桌边,我简直恨不得能透视眼到她包里的钱包里的身份证……结果只看到她包角露出来的《盗墓笔记》的脊背,那是最近我介绍给她读的书。我干巴巴地笑笑,“反正……不是张起灵吧。”
这是一个蹩脚透顶的笑话,脆脆笑得比我还干,“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的嘴皮子一直都特别欠抽。”
脆脆干脆利落地站起了身,转身就要走,我慌了,连忙拉她手腕。可是这点挽回的方法只证明了一点——装了本书的皮包抽人确实挺疼的。
我锲而不舍地追着她,她没有停步,我在门口急急忙忙划了靳昶的信用卡,再追出去她已经倒出了车。我连忙跑过去,着急地拍她车窗,她那双大眼睛终于抬起来赏了我一眼,似乎在等我说什么。
我的脑子一空,倒是又说了一句我此时最关心的话,“脆脆快停下来,酒驾太危险了。”
脆脆一把就把手机朝我丢了过来,我条件反s,he地后退了一下才想起来我跟她中间还隔着车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