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嘴贱的男生都会遇到一个手欠的女生,就像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个女孩是为了折磨你而出生的。只不过我始终没找到那个女孩,却提前遇到了一个男生练习版。
跟那个因为被好友兼男生告白而恼火不堪的爷们说——处个对象呗——这完全是一种恶趣味的调侃,一种嘴贱的本能体现。我说完之后本打算赶紧去打游戏,走到他书房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靳昶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手,我记的他盘子应该还没洗完。
“苗苗。”靳昶抬起头叫了我一声,“过来。”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微笑,声音里满是诱惑地又说了一声,“过来。”我不知怎么就上来听话劲儿了,转身就往靳昶身边走。你还别说,我还真有种微妙的熟悉感,仿佛这场景曾经发生过。难不成是我小时候的一点记忆?给个糖豆就跟大哥哥走的记忆?
哪知道他上头还微笑着,底下忽然伸出脚来勾我的腿,我猝不及防一下失去平衡,“哇”地一声就向后倒去。重心迅速下降的过程中,我还来得及想后脑会磕到什么上,跟着脑袋就砸沙发上了,身子摔在地上,手机都摔出去了。虽然没摔太疼,但是多久没运动了,还是特么的觉得跟晕车了似的,差点吐了。
脑子晕乎了一阵子,刚想挣扎起身,一只白生生的却看起来骨节有力的大手就按在我的胸口。咦?我恍惚了一下还没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头顶就传来靳昶一声轻笑。果然丫的是在报复我。泥马的,手真黑。
我又想起身,胸口按着的手就一使力。说实在的,一米七八的男生真要想从地上起来,凭一只手怎么按得住,但是我偏偏觉得胸口被按得刺刺痒痒的,骨头一软,就觉得顺从那只手的力量,就在地上躺一会也什么。我有一种模糊的认知,顺从靳昶没什么关系,不但很安全,而且我乐得这么做。
他俯身下来,我本来想骂一句,可是没想到他俯得很低,就蹲在我身边,脸凑在我面前,那双漂亮的黑眼睛眼神愉快地盯住我的眼睛,像只逮住猎物兴头正足的豹子。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过这种经历,就是有一个处处都比你做的好的人在你面前得瑟,可是你不去嫉妒他,反倒对他有种小男孩一般的敬仰,要是能逗他高兴,你自己心里也会有冒泡一般翻腾的感觉。
靳昶笑了起来,我早就发觉这人的魅力所在,已经步入社会那么多年的人了,还能笑得眼里几乎毫无y-in霾。
“那就处一下呗。先来一吻定情如何?”他笑着调侃我。
我才想起我刚才说的胡话,我先起得头,结果不知怎的反倒不好意思了,忍不住笑出来说了半句,“你妹……让我起来……”
他压着我不肯放手,恶意地拿膝盖顶了顶我的肚子,“这些年只顾着打游戏了吧?反应还不如小时候。”
还不如小时候?小时候……小时候狮子王辛巴总是打不过女朋友娜拉,长大以后辛巴流浪在外遇到娜拉,被以同样姿势挫趴趴地压倒后豁然想起这母狮子原来是特么青梅竹马的小娘……
擦!
我的眼角都有点抽筋,我被人压在地上这感觉果然不是那种错置的熟悉感,从上向下俯视我的那双眼睛也隐约留在记忆深处,只不过那时候他的头发更长些,散碎的发丝会微微触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所以……前世我跟他都是武林高手,同门师兄弟,后来我技不如人在一场混战中被戳死了,可惜跟他尘缘未了,三生石上刻了好几遍因缘,所以今生在我被人(我爹)暴打的时候,他又y-in魂不散地出现了……我打了个寒战,不想继续往下扯淡了。靳昶松开了我,在我身边的地毯上坐下,背靠着沙发。
我躺着没动,他压着我的感觉确实很熟悉,跟他腿脚勾连也确实很熟悉,不过就是少了点什么,似乎在这之外还应该有汗水的味道,垫子的味道,下午大窗户落进来的阳光……哪里的大窗子?我愣了一下,忽然心底里就清亮了起来,猛地一下,仿佛憋足一口气从水底游上了水面。
我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瞪着靳昶,他正安静地坐着,我伸手抓他胳膊,再没了对生人的顾忌,“擦,哥,你摔我的时候没发现你客厅里没垫子么?小时候你都是这么狠摔我的?”
他一下就笑开了,看起来也有些怀念,还真认真回忆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你比我小那么多岁,摔你的时候我都是用胳膊垫着你的,你没摔过这么瓷实。”
我咬着嘴唇就开始笑,乐颠颠地抱着靳昶的胳膊,他妈的,我这记x_i,ng真是被狗吃了。怪不得靳昶会记着我,他其实并不仅仅是跟着朋友接过我几次放学而已。我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小时候我妈不知是出于望子成龙还是想找时间打麻将的缘故,给我报了各种补习班,从钢琴班到奥数班再到游泳班美术班,我没一个坚持下去的,只有柔道班学了好几年。
那时候跆拳道在中国还没后来那么火,不像现在小孩学个空手格斗就必定是蹦着瞎踢腿,那时候柔道反倒还稍微盛行一些。不过对于活泼些的小男孩而言,只要是这一类蹦蹦跳跳的学习班都会比较有吸引力。
只是我那时候个子小,学柔道的小男孩又都活泼的过分,记得我刚到那地方的时候,休息时间不是被这个踹就是被那个摔的。幸好那个上课时段恰好还有一个级别高些的班,都是一些大孩子在上课。我小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