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见了。”
韩独古搂住燕舞空,在他脸上吻着;欢爱之后他仍十分敏感,而韩独古的唇却还往下移至他的胸前、锁骨。
“别……别再了,我受不了了。”燕舞空低吟喘息,体温渐渐升高,明明放浪的缠绵了一夜,身体已经疲倦至极,但是被爱人稍一挑逗,又有了感觉。
韩独古一脸意犹末尽,却也看出怀里的人儿是真的累极。“睡吧,我下午再来找你。”
“嗯。”燕舞空握着韩独古的手,沾枕就入睡。
韩独古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以后得找个正当的借口让他陪着自己睡觉,他可不想每次缠绵后,都还要拖着累得快睡着的他走回燕府。
韩独古走出燕舞空的房间,又顺着原路回去,丝毫没发现洪芬秀一晚没睡,就等着他们回来,当然也目睹了刚才那一幕的缠绵激情,她的双拳发抖,眼珠几乎爆出眼眶。
她不敢相信,但是不得不信,表哥与韩独古出去了一夜,两人回来后在后院里吻抚的情景,说明两人的关系根本就不正常。
表哥怎么能这么下流?姓韩的怎么能这么下贱?两人同是男人,却暗通款曲行苟合之事,简直是恶心至极。
她快步走回房间,边走心下边暗忖,不可能是表哥的错,表哥一向洁身自爱,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没错,姓韩的一定在背地里搞鬼,她曾听过几个老仆人提过他的名字,她要把这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让他再也冒犯不了表哥。
洪芬秀一夜没睡,眼睛稍稍红肿,脸色却是苍白的。
被洪芬秀找来的老仆已经在燕家工作了二十多年,平日跟她几乎见不着面,所以根本也不知她为何找他来。
“表小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老仆问得小心,只因洪芬秀的脸色看起来实在很不对劲。
“我问你,我曾听你提起韩独古,你怎么会知道韩少爷的全名?”
“韩……韩少爷?”老仆似乎想笑,但毕竟还是不敢在表小姐面前失礼,故忍了下来。“表小姐,他不是什么少爷,他是卖身到我们燕家的仆役。”
“我们燕家的仆役?”洪芬秀大吃一惊。
“是,他从小就被卖进燕府,五年前想对少爷不轨,被少爷鞭个半死,将他丢出雪地外。想不到他没死,竟还顶着一个韩少爷的名衔来京城骗吃骗暍。”
老仆说得不屑,但是话语中却也充满了艳羡,同是仆役,韩独古现在过的可是少爷的生活;反观他,还在燕家做着下贱劳役的工作。他不知韩独古是交了什么好运,总之,他不相信他有什么本事。
“你说他对表哥不轨,那是什么意思?”光是听到燕舞空会把人鞭个半死,就知道当时的事情闹得有多大,在她心中,燕舞空不像是会大发雷霆的人。
“我不知道,只知道大伙儿冲进去的时候,少爷衣衫不整的,而且少爷长得很像过世的夫人,非常的漂亮,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是女扮男装的美娇娘。”
就算到了现在,燕舞空仍是带了点女子的娇美风韵,只是他x_i,ng子冰冷,行事作风极为冷冽,才不致让人想歪。
原来五年前韩独古就对自己的表哥施暴,过了五年,他想要表哥,因此在生意场上不断的攻击他们,逼得表哥为了燕家,无可奈何的与他在一起。
洪芬秀终于知晓了前因后果,她立刻要人备轿,紧急要到韩家去。
总之,她绝对不允许表哥跟韩独古这种奇怪的关系再继续下去。
“什么?”
韩独古新请来的总管又说了一次:“燕家的表小姐求见。”
“不是燕家的少爷?”
虽然他也不觉得是燕舞空来他这里,因为他才刚回去睡没两个时辰,以他们昨夜“过度c,ao劳”的情况看来,他就算睡到中午都不算奇怪。
但是他跟燕家的表小姐才见过一次面,当时他口是心非的说了一堆赞美词,实际上那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燕舞空的身上,因此当燕舞空说他色迷迷的望着他表妹时,他却根本记不得那女子长得是圆是扁。
既然只见过一次面,他连她的名字都记不得了,她来这里要干什么?
“她是跟掌柜的来,还是一个人来?”
“没见她带着男人一起过来,她只带着一个小婢。”
总管老实回报,心里也觉得怪异,谁曾见过末出嫁的姑娘,只带着一个小婢女就来到都是男人的韩家?她跟少爷又没有煤灼之言,也不见得有多亲近,顶多就是韩家跟燕家有合作的关系罢了,她却不顾声名的来韩家。
“好吧,请她进来。”韩独古虽觉得怪异,但她毕竟是燕舞空的表妹,爱屋及乌下,自然也不方便给他表妹难看,要不然他忙得很,可没时间接见她。
“是。”总管应了一声,去请洪芬秀进来。
这次韩独古把洪芬秀看清楚了。
只见她亭亭玉立,矫美的容颜虽然因为一夜未眠而眼睛浮肿,但仍是一个美艳的女娇娃;怪不得燕舞空以为他对他表妹有兴趣,她的姿色的确秀美。
但跟燕舞空比起来,还是差上一大截。燕舞空不但姿色妍丽,还别具冷冽气质,看起来总像是不近人情,但只有韩独古知晓他外刚内柔,内心脆弱得有如刚出生的雏鸟,让人更加万般怜惜。
一想起燕舞空曾经为了他表妹而嫉妒的脸色,韩独古不禁莞尔失笑,他知道他是十分在意自己,才会嫉妒心伤。
但是全天底下,根本没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