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微住手!”
芳微手一松,看着冷脸的辛苌集,低低道:“少爷,我..”但是马上改口,“辛少爷,是他来s_ao扰我家少爷,我才这般的。”
裴青痛得眼睛都要流泪般发红,揉揉头皮,抬起眼,看着芳微,“你...”憋了半天,他也不能平时用骂苏书儒的话来骂一个女子,只好不痛不痒道:“你这么粗鲁,以后嫁不出去的。”
芳微看着裴青,又见他长发蔓延,此刻这般双眼泛红的样子,若语气再娇柔些,怕当真是如祸国祸人的妖孽低声喃喃,引国军将军做上不智之事,她恨恨道:”你当真是要毁了所有人才好吗?!辛少爷不够,是不是也要毁了苏少爷!“
“你多话了。”辛苌集眼神平淡地扫过芳微,芳微立刻低下头,然后转身离去。
“她什么意思?”
辛苌集抬起手捋了捋裴青散乱的头发,微笑着看着裴青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裴青当然不会再冲到苏书儒那里,来日方长,当务之急,是好好回去揉头皮啊,那丫头下手太重。
要是辛苌集就是他的正牌攻,多好,对吧,彼此都和和睦睦还不浪费时间,可是现在,裴青懊恼地拍着头,真是不能回避的麻烦。
辛苌集看着裴青道:“怎么了吗?”
裴青赶紧摇摇头,“没事,没事。”
苏书儒靠在窗户前,看着他们一同进屋的背影,轻笑,只是眼神y-in郁冷淡,宛若寒冰。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们比心心
第50章 道心(8)
要形容这段时间裴青与辛苌集同住的生活,那就用一个词来形容“舒服”,不对,应该说是非常舒服。
除了偶尔裴青帮帮辛苌集烧烧饭,洗洗衣服,其余的日子就是吃了睡,睡完去街头晃荡,没事还偷看几本 y- in /艳小书籍,裴青管其为”饱暖思 y- in 。”
当然了就算是洗衣做饭,只要辛苌集在家,一般都不会是裴青做 。
此刻,裴青将从镇上单身老汉借来的“黄色”小书放在一边,双手捏着脸颊,躺在床上,嘴里嚼着辛苌集昨天从回学的路上带来的软花糕,叹道:“这脸上的r_ou_长了不少啊!”
裴青满意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要是不想正牌攻和戒指的事,好吃懒坐如他就一直这么和辛苌集过下去也不是不能考虑的。
“青苗,饿了吗?”门口传来辛苌集的声音。
裴青坐起了身,赶紧将那本黄色小书塞在床头下,坐起了身道:“少爷,你回来拉?”
辛苌集已经进了屋子,手里提着白花花的桂花糕和热气腾腾的馒头,“今天先生讲的课有些多,我回来的便有些晚了。”他来至裴青面前,“青苗肯定是饿坏了吧?”
青苗是辛苌集对裴青的称呼,也不知为何,他偏偏唤裴青“青苗”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说喜欢这样“唤”便这样唤了,裴青也无所谓,毕竟“青苗”比“阿黑”要好听不止一点点。
裴青刚刚往自己嘴里塞了不少糕点,此时不仅不饿,还有些撑,赶忙摆手道:“我不饿。我刚刚就吃了不少软糕。少爷,我去给你做饭吧。”
辛苌集拉住裴青,“青苗,不用去了,现在,我们一起吃这个吧。”
裴青点点头,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做饭的厨艺,那次给苏书儒做了一顿饭,苏书儒吃了一口,随后把碗砸了,一直大骂裴青是个只吃不会做的饭桶,裴青当时还觉得苏书儒太过夸张,他自己也吃了一口,吃完恨不得把锅给砸了。所以在辛苌集这里,为了自己和辛苌集的胃着想他是能不做饭就不做饭。反正辛苌集总有办法。
“青苗,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很无聊?”辛苌集十分斯文有礼的吃着馒头,对,“斯文有礼”,裴青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这和他看到苏书儒不紧不慢翻书时的感觉一模一样,果然文人做什么都慢条斯理。
裴青回道:“挺好的,我也会去镇里玩玩,倒也没什么无聊的。”他一下想到什么,转了转黑溜溜的眼睛,欢快道:“对了,辛少爷,今晚不是说是梨花镇的‘驱秽夜’吗?咱们出去看看?”
所谓‘驱晦夜’是梨花镇一年一次的节日,在这一夜,街上是人群拥挤,每个人都手拿绿竹做的长柄,说是用来驱邪避秽,而且四处都是鞭炮锣鼓的声音,还有专门做神灵打扮的队伍,挥舞着绿竹长柄,嘴里咿咿呀呀。这晚一过,所有拿着竹柄在街上游玩参与活动的人都能一年无病无灾。可以说是一个美好的希望。
街道两旁要不是卖酒卖吃,要不是小趣玩意,要不是j-i,ng致的面具,又或是稚子幼儿的玩闹游戏,情人男女的小小情趣戏玩的活动。
在这年复一年漫长的演变中,“驱秽夜”也被赋予了新的功能,有意寻找另一半的年轻男女,可以戴着面具,不见长相,互相交谈,若是能彼此情投意合,那么互看竹柄,每个竹柄刻有自己的姓名年岁,若是两人互换竹柄,那么真是交托生死的爱情,隔日便可娶嫁了,当然大部分人是不会轻易交换竹柄的。
简而言之就是一场全镇狂欢的疯玩,比过春节还热闹。
辛苌集似是早就料到他会想去参加镇中节日,笑了一下,拿出一个已经刻有裴青姓名身份的绿色竹柄放到裴青的手上道:“拿好这个,切记不能随意给人,也切记不能让他人碰落在地或者将他人的竹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