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大伯和俺伯商量事那天正好二哥回来了,他当时没吭声,过了两天让长兴叔捎回来二百块钱。
我不知道,要是有一天刘冬菊知道了这事,会跟二哥闹成什么样。
幺儿,我现在跟你一样,特别想当独身主义者,我害怕孙玉芳要是过了门也变成这样,那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幺儿,你是没见过刘冬菊,她平常看起来一点也不泼妇,长得也比较漂亮,刚开始见她的人还都会觉得她可有文化,是跟大嫂一样贤惠的女人呢。
接触时间长了才知道,她特别自私狭隘,还嫌贫爱富的很,撒起泼来跟牛三妮差不多,只不过是她上过高中,看的书多点,比牛三妮会装洋蒜。
我真怕孙玉芳也是这样的人,俺大伯又说过,咱家的人都不准离婚,如果孙玉芳变成刘冬菊这样,我不得倒霉一辈子?
……
柳侠放下信,脑海里全是猫儿的小身影,还有柳茂举着猫儿要摔死的样子。
那时候柳茂还没有再娶,他已经那么嫌弃猫儿,现在,他有了一个泼妇老婆,还将要有一个孩子,他应该更不会想起猫儿了吧?
柳侠是七月一号晚上坐的车,依然是和云健他们一起。
夏日清晨耀眼的阳光里,女售票员用亲切的荣泽话喊出“荣泽新汽车站到了,下车啦”的时候,柳侠看到了站在只有很小一片的法国梧桐树的树荫里的柳川和猫儿。
他跳下车,在静悄悄的小城边缘,把他黑泥鳅一般的小宝贝举得高高的,听着他咯咯的笑,听着他欣喜的喊“小叔,小叔你可回来了!”
柳侠的心瞬间被快乐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