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结婚了都没办法抱着老婆睡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楚爱甜在他思考人生的意义时,刚把一个客人送下车,又满头大汗地调回了前面那条有公共厕所的街。
从厕所里出来后,她刚在门口伸了个懒腰,抬眼的那瞬被吓了一大跳,一双幽幽而深沉的眼睛疲惫地看着她。
“大哥,我求你,有事说事好吧?”
楚爱甜给他做了个揖,有种脱力感,眉心都耷拉下来了:“先生你都跟了我多久了?问你是什么事你也不说……如果是需要我帮你解决的,你就张口啊。”
对方站得笔挺,好像一棵松。闻言唇线抿得更直了,眼里的千言万语被一个垂眸死死压下。
“还是,”她试探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你怕有人听到?”
对方不言不语,递过来一张纸条。
楚爱甜接过,低头一看,上面写着简单一句话:你认识林渊多久?对他了解吗?
她一眼扫过那句话,而后把纸条随手一揉团在手心,双手抱胸苦笑了笑:“如果他是入伍那年认识你的,那我要比你早很多。但要说起了解,肯定不比你这样和他同吃同住的多。但至少我知道,他是个多好……多好的人。”
楚爱甜忽然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那时候我偶像周六有见面会,首映的票都拿了,知道他要来我们家做客以后又马不停蹄地取消。因为渊哥就是……渊哥,他有让任何人喜欢上他的能力。”
对面的男人眼里似乎闪过一瞬泪光,但闪过即逝,快得让她怀疑那只是错觉。
而后,他转身离开了。
又……离开了。
楚爱甜看着他在烈日下的背影,那样显眼,又那样孤独。
她忽然有一点难过,那一点像墨,滴进心里,犹如滴在水上,悄无声息地散开、渲染了一片。
走在街边的时候,有笑容热情的小哥拉住她的手臂,有些青涩的小心翼翼,一直把传单在往她手上塞,嘴上也不闲着:“您来看看,免费体验一下吧,我们是新开的店,做的发型很漂亮的,我看您发质也很好……”
那就这样吧。
她拿着那张广告,心不在焉地想。那上面写着大大的开业三折,前五名免费。
总要做些其他事,把那层染了水的墨盖过去。
给她做头发的是个自信满满的总监,那股对自己审美的自信深深地感染了楚爱甜,她非常幸运地成为了今天第五个人。
“哎呀,你这分叉挺多,不过发质还蛮好的,烫染不多吧?”
“嗯,不太多……”
她刚开口,便被一段铃声打断。
在手机通讯录上所有人员里,只有一个人被设了铃声。
就是昨晚一起睡觉的那位。
楚爱甜手指头都没动弹一下,也没接,也没摁掉。
“美女,你手机,响了?”
总监指了指台子上,楚爱甜却是闭着眼,懒散地应了一声:“嗯。我睡着了。”
……总监持着花剪挠了挠头,继续自己的工作了,结果没多久,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等楚爱甜醒来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等她揉了眼睛,看向镜子里造型做完的自己后,整个人就像破碎还勉强拼到一起的石人,被脑袋后头的吹风机又吹了吹,她的灵魂已经断了弦。
“这这这……这是啥啊!?”
楚爱甜惨烈嚎叫了一声,猛地抱住自己的头,实在无法直视镜子里那一头粉毛,还是从快及腰的长度咔擦剪到了过肩的位置。
“这是很独特的颜色,你在阳光下好好欣赏下,还能看到一点点……”对方陶醉地陷在自己的世界,“高级的灰色。”
“……麻烦你给我染回去。”
楚爱甜生无可恋地趴在椅子上,结果被告知前五个是自愿任由发型师创作的,可以取消操作,但是得付钱,就这个粉……少说四位数,开头数不小的那种。
理发师满意地看着楚爱甜沮丧地说那就算了。
面前的女生长出干净磊落又锋利大气的容貌,每一处都像被工笔描过,那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从她清澈有力的眼神中清楚流露。
楚爱甜则是瑟瑟发抖地出了店,心里的眼泪流成河,早知道就不来了气死了嗷嗷!
果不其然,她被丢到了家门口。
关荷给的理由是,“我不想跟火烈鸟坐一起吃饭。”
??她也很委屈的好吗?!
粉毛司机,从下午两点那刻正式上线。
五个载客里三个都当她是玩艺术的,知道她不是后又觉得她是叛逆少女。
楚爱甜心里内牛成河:四个鬼啊,就是穷逼而已,想那么复杂干嘛。
拐进一条熟悉的街,她曾经的老东家这。楚爱甜没有进里面找明璐,而是选择低调地在门口等着。
结果那这位看到她头发后,上车抱着她头仔仔细细看了三分钟。
“你……干嘛啊。”
楚爱甜三番五次刚要抬头都被摁下去了。
“这假发做的真好。”明璐认真万分,摩拳擦掌地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那个,你不会真的……”
楚爱甜:“……”
一头粉毛。
不知道某人会不会当场提分手。
但是巧的是,她下午打回去给褚望秦时,他也没接到。
准确地说是关机了。
楚爱甜从来不觉得谈个恋爱非要在每一秒都要知道对方动向,又不是拴一条狗,两方都是行动力完整的大人,没有恋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