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一根针一般把危渊狠狠地扎了一下。他条件反s,he似的站了起来,以一种又快速又悄无声息的步法溜进了旁边的卧室,随即迅捷地关上了门,反锁,一气呵成。
“坐床上,然后呢?”
危渊蹲坐在床上,整个人微微前倾,呈一个攻守兼备的姿势随时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为师有一个独门阵法,一切妖魔鬼怪皆无法近身。”那声音一本正经地说着。
危渊由于过度紧张一开始还真地听进去了,甚至还思考了两秒。到后来等到他发觉对方完全就是在瞎几把扯犊子的时候却只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c,ao/你/妈。
这是危渊睡过去之后脑海中最后的一句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这种恐怖地方的第一觉会是这个剧情,昏睡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但是他更没想到,自己这第一觉会是被人中途打醒的。
“几点了你看看!你是猪吗!快给我起来!”
危渊的脑袋被狠狠地打了好几下,直接把他给打清醒了。他迷糊了两秒之后猛地坐了起来,等到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之后,呆了。
“怎么?被打傻了?”
站在床边的小姑娘满脸狐疑地凑近了点去观察危渊,危渊甚至都能闻到对方身上刚刚喷上的桂花味儿香水。
“给老娘滚起来,晚会要迟到了。”
那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马尾辫小姑娘说着就气呼呼地转身走了,顺手还带上了门。
一下子房间里就只剩危渊一个人了。
他坐在床上,一脸惊疑不定和呆滞,完全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卧室似乎还是原来那个卧室,只不过周围的布置全部变了,衣柜,书桌,台灯,电视机,电脑,每个家具和物品都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房间凌乱不堪,但是很显然这里有着很浓厚的生活气息,只有长时间住着人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在做梦?”
“不是。”
“我疯了?”
“不是。”
“哦。”
危渊突然跳下了床,跑到了一边的大柜子前对着镜子里望去。脸还是那张脸,只是身上的一副全部变了,成了一套松松垮垮的羊绒睡衣。根据气温和穿着来看,现在突然变成了冬天。
可是他来的时候明明已经是仲夏时节。
“我是不是要穿越当王妃了?”危渊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喃喃地说到。
那声音忍无可忍地啐了一口。
“你手上还戴着人家给的求婚戒指呢就想着要当王妃了?”
危渊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上始终没有取下来的戒指,摩挲了两下,心情有些复杂。
现在的情况十分的诡异,自己应该还是在glodia里,而且很有可能莫名其妙地来到的不同的时空或是幻境中。刚刚的小姑娘似乎是自己的妹妹,在催促着自己去参加一个什么晚会。
目前为止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怎么才能回到他原来的世界里去。危渊忽然有一些心慌,自己不会就要这样困在这个地方了吧?
“你就在原来的世界里,没有变动。”那声音忽然说到,“我仔细感受过,这里没有时空的变动。”
“那这是......”危渊完全无法理解。
“眼睛是会骗人的。”那声音轻叹了一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
危渊佛了。
他也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想要理清思绪。忽然一瞬间危渊就意识到了这个房间给他带来的不正常感到底是为什么了——这里的装修布置都完全不是危渊所熟悉时代的风格,太复古了,就像是......
上个世纪的东西。
“科尔!你到底去不去!”
楼下惊天动地的咆哮打断了危渊对着镜子的沉思,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究竟是怎么能发出这样恐怖声音的。
危渊在卧室里四处搜寻了一下,凭借直觉断定了那套挂在衣架上的正装就是他今晚准备好的衣服。迟疑了片刻之后,危渊还是决定穿上了那套衣服。
他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自己似乎成了另一个人,而且很有可能还是一个百年前的glodia居民。但是他却并不是穿越到了某人的身体或是回到了过去,因为他的脑子里对于这个叫做科尔的人的过去一点线索都没有。
危渊透过卧室的窗子可以看见楼下的街道上四处都是j-i,ng心打扮过的人,热闹欢快的音乐不绝于耳,每个人都在笑着,似乎是要去参加什么大型的庆典。远处有巨大的烟花炸开在天幕之上,无比绚烂,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被这种极其鲜明缤纷的色彩给泼到了。
人生有四大宽容原则,如今已经占了两样——来都来了,大过年的。危渊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着那个小姑娘出门,看看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危渊穿戴整齐之后小心翼翼地下了楼,却发现那小姑娘已经在大门等着自己了。
“快点!你大姑娘绣花呢!”小姑娘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危渊,一把将大门推开了,回头催促到,“出来,我要关门了!”
危渊控制住了嘴角的抽搐,向小姑娘势力低了头,一声不响地走出了大门。
而当他真正离开那座房子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个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世界竟然能够这么真实。
微凉的冬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四周此起彼伏的欢声笑语,空气中面包与甜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