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没有看过《巴黎圣母院》,以他的文学修养在网上接触那些连载几千章的就已经是极限了,世界名著他是完全不了解,只接触过名著改编的电影。比如《悲惨世界》2012年版本,他还蛮喜欢金刚狼的演员休·杰克曼。对了,他想起《悲惨世界》好像也是这位大文豪雨果的作品,果然天才尽出佳作啊。他在心里默默叹道,没注意到一旁的邢衍听到他们谈论《巴黎圣母院》时两眼发光,比起刚才听他们在那里互相争执,显然这个话题更叫他感到兴趣。
邢衍好奇地问他们角色是怎么分配的,haruko说一年级的只有三个角色,她是女主角,薛成礼是弗比斯,还有一个演卡西莫多的,不过他没来。
原来剩下的人里没有这部剧的角色。如果何其事先看过或了解过《巴黎圣母院》这部,他会想吐槽原著里那个被艾丝美拉达深爱着的男人,被她盛赞如太阳般耀眼却周旋在两个女人间的渣男,居然由薛成礼这样口无遮拦、全身的优点只剩下一张好看的脸、喜欢同性的轻浮男出演。果然人不可貌相,想必他的演技一定相当的好。
邢衍和haruko聊了一会儿他们改编的却没有机会再上演的新剧。因为文森学长在里面是流浪诗人的角色,还有几个大二的已经决定下个学期退出社团,即便再排演,原来的演员也不同了,细节也会进行相应的改变,更何况社团根本没打算让这部剧上演,所以它和创造了它的人一样,是以后都不会在学校礼堂上出现的遗憾。
何其惊讶的是,他以前从来不知道邢衍在除了古典乐方面还对其他的事物有兴趣,除了受他影响喜欢上的电影。他居然特地到法国看过原著改编的音乐剧,这件事何其第一次听说,他以为邢衍已经将他十个月里的生活琐事事无巨细地在网上跟他说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邢衍跟haruko聊得有声有色,浑然忘我,而何其在一边只能安静地听着,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些什么。
还好陆、徐、吴这一边已经开了一个新话题,讨论学校里恐怖传说,正好是何其最感兴趣的,他肚子里正好有一堆的鬼故事存着没讲。他家乡是典型的南方宗族社会,老家的村子里祠堂和庙宇鳞次栉比,老屋也多,他刚说了几个家里老人们传下来的灵异故事,就把几个女孩子吓得花容失色。何其这个死宅男以前从来没有在异性那里得到过“尖叫”的待遇,他在心里偷偷得意了很久。
邢衍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悄地凑到了他身边,像个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手臂紧贴着他的胳膊,一脸认真地听他满嘴里说的那些怪力乱神的鬼话。
“我们家有三个祠堂,最大的那个供奉着何氏的先祖,中间的供奉着几百年前来此定居的先人,最小那个是从曾祖父往下死去的近亲牌位摆在里面。一年三百六十天,这里的人几乎每个月都有祭祀活动。跟你们那不一样,我们的鬼节是在五月中旬,靠近端午的日子,不是七月十五中元节。今年如果家里死了人,前一天包好粽子,到鬼节的时候才能上锅蒸,用担子挑到小祠堂里,放到供桌上,香炉里插上三根香,等门外的鞭炮放完,就在门口和门槛里撒上一把沙土,记得出门时小心脚下千万不能踩上。把门轻轻掩上然后离开,第二天早上一看,门内门外的沙土都有脚印,但是没有人把门打开,说明昨天晚上有小鬼来抬粽子了。”
听到“地上有脚印”的时候,一阵冷风从海上吹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何其说我还有几个关于海边的鬼故事,你们要不要听,女孩子们连忙摇摇头说算了吧。何其回想了一下,自己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抱紧了双臂说想到也怪害怕的,还是不讲了。
邢衍没太听懂他刚才讲的那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刚才说了一个恐怖故事,把自己也吓着了。明明胆子小还爱讲鬼故事,惹得邢衍不由得笑了,何其问他你笑什么,邢衍说:“这就是你怕闪电的原因?”听懂了他在嘲笑自己胆小,何其不悦地推了他一下,说道:“你走开,跟别人说你的‘卡西莫多’去。”他的口音听起来就像在撒娇。
陆萍戴上粉色爱心滤镜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羡慕得牙都要咬碎了,捧着脸痴痴地说:“很好,就这样~继续~不要停~”
旁人都已经习以为常,连何其和邢衍经过一天的相处也逐渐适应了他的性格,就薛成礼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副社突然站起来提议道:“我们到海边走走吧,今晚的月色那么美。”
“哇!‘今晚的月色那么美’,你在跟在场的谁表白吗?副社长。”徐芳晓跟吴馨柳瞎几把起哄道,矛头当然直指向都单身的社长和副社。
“你们副社人这么好,毕业之前一定能够等到女神的垂青,不要担心他的幸福。”社长憋着笑回答道。
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孩子开心地鼓起了掌,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