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日:Σ( ° △°|||)︴
竟然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
但徐日还是老实,听到提问就回答:“因为于牧生的死因是被摘肾,朴理的死因是被摘肺,还有一个不明人士被摘了眼球,目前生死不明,所以我们才要讨论器官移植。”
“对呀,这两个方面又不矛盾。”看陆淼更加迷茫,诸弯弯继续解释,“凶手与其说是为了车祸而报复,不如说是为了那场伪装成车祸的蓄意谋杀而报复。既然是谋杀,那就势必有谋杀她的理由。而如今,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已经用最惨烈的方式把28年前那场谋杀的理由告诉我们了。”
陈不周虽然只听了一小会儿,但听到现在,也算是听明白了。
“谭笑得到了肾,于舒和得到了肺,朴谨极大可能是得到了眼/角/膜,还有一个人,和被摘掉眼球的男人有关的人,应该也得到了某种器官。而这些器官,”他用手指点了点那张车祸后的现场照片,“都来自这儿。”
“啊……”
陆淼恍然大悟,然后就冲着诸弯弯开始抱怨:“哇你扯那么一堆,你一开始这么说不就完了!哎呦天哪我的脑子……”
他抱着自己的头揉了揉,又看向诸弯弯。
“你们俩这表达能力,”他特嫌弃地朝诸弯弯和徐日摆手,“真的是烂!”
徐日:???
诸弯弯:???
气死了。
她呼了两口气,决定不跟陆淼这个傻子一般见识。
“我们在这里靠猜也没有用,问问于舒和吧。”她说,“朴理当年不到6岁,记忆不清,有情可原。可1989年的于舒和已经11岁了,重要的事,总不会也忘的那么干净。”
从她对于牧生和pa电子的了如指掌来看,于牧生对她没有任何的隐瞒。现在往回想,于舒和那天那么迫切地想要拿到凶手的照片,恐怕也是想要靠自己追查,因为她已经想到除了商业竞争外,她的父亲还有一个可能会遭到杀害的理由,他在28年前,为了她,欠下了一条人命。
可她不能说。
……
“于舒和进重症了。情况很不好,随时有生命危险,我们没办法问她了。”
“余霞呢?女儿哪一年换的肺,她做母亲的总该知道吧?”
“余霞现在不在国内,没人知道她跑到哪去了。”
“女儿在重症里,亲妈不知道去哪儿了?”
“于舒和一直都只和于牧生亲近,跟余霞的感情其实很差。在于牧生的遗产问题上,两个人发生过很大的争执,余霞气得当场摔了门,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医院。”
——
愁云惨淡。
愁云惨淡。
刑侦总局的两个重案组全都布满了阴云。阴云倒不是因为案子进展艰难,而是这起连环案背后牵扯出来的真相让人难以接受。
事情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仿佛已经步入了尾声。只要找到当年的受害者,后续总能发现凶手的踪迹。
陈程还要留在熊猫市坐镇,于是大手笔地把一组的其他人全都派了出去,让他们到蜂猴市后务必查出结果。
所有人也都知道,这个案子已经查了半个月,不能再拖了。于是每个人都在定下行程后去了他的办公室,在办公桌前下了军令状,保证不出结果不回局!
8月30日深夜,诸弯弯一行人赶到了蜂猴市。
蜂猴市今天一直在下雨,把本来就颠簸的土路被雨水冲刷得异常泥泞,即使分局派到邻市机场接他们的车是辆越野,也还是好几次陷进了泥潭里,几个大男人只能穿上雨鞋跳下车,不停抹着自己刮到脸上的雨水,喊着号子一起推车。
路上苦点也就罢了,他们几个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所以即使浑身湿透了在滴水,也没人有任何的抱怨。
摩擦的出现是在他们狼狈到了分局以后。
虽然到达时间的确是深夜,虽然值夜班的是个看起来年纪很大的、50多岁的老探员,
但穿着刑侦局的制服,却拿着个酒瓶醉醺醺地晃悠,实在很难让诸弯弯他们接受。
“这是我们分局的老梁探员。”看总局的几位脸色不佳,开车接他们的小探员硬着头皮介绍,“他下个月底就退休了。”
意思就是这人马上就要离开了,让诸弯弯他们别在意他。
可就算别人不在意他,他却自己往别人眼前凑。
老梁顶着个发红的酒槽鼻子,走过来挨个儿地把诸弯弯几个打量了一遍,看完后还打了个酒嗝。
“我知道你们来想要查什么,”他调子古怪,笑嘻嘻的,口齿不清,浑身都散发着臭烘烘的酒气,“我给你们找过了,我们这儿1996年前的存档早就不见了!1989年?不可能有……没有……不见啦……“
“是这么回事。”
听到动静,从里面的房间又跑出一个人。
他倒是很年轻,头发毛躁炸上天,带着股酸菜泡面味,还在砸吧嘴。
好容易把嘴里那口面咽下去,他用手抹抹嘴:“接到总局的联系电话后,我们就立刻开始准备资料。但我们这里只有1996年7月以后的资料。1996年7月前的,因为分局地址的搬迁,不慎弄丢了。”
“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们局长给我们打过电话了。”
陆淼上前交涉,“既然1989年车祸的具体资料没有了,那就找1989年本市死亡人口的登记表。我们跟当年报道新闻的记者确认过,虽然他没能记住死者的名字,具体的身份信息也没能获得,但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