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耀听到,苦笑她幸好不知道之前孙天祥干的事。刘怡是知情人,所以她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应该把他想成了跟孙天祥一样的人吧。他看了眼后座的张炀,折着腿,拧着身体躺着,看起来不舒服极了。他觉得此刻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好像和孙天祥他们没什么差别。
“老板,我家炀炀就交给你了,一定对他好点!”李蓉最后给张炀披上他的外套后,从车里退身,关上车门后,只差没拉着李东耀的手叮嘱了。
李东耀拍拍她肩膀,什么都没说,上车启动回家。
张炀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蜷缩在李东耀胸口睡的,脖子枕着他的手臂,背上搭着他的手。他穿着背心短裤,对方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却套着长裤。他只是微微抻腿,背上的手就挪到了肩膀。
“你醒了?”李东耀含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讲话时下巴磕到他头顶。
张炀直接抻直腿,翻身平躺,脖子下面是李东耀的小手臂,他顺势折过手,轻轻的捏他耳垂。
张炀被捏的舒服,发出一声轻哼。
李东耀捏了会儿,从他脖子底下撤回手,又找了枕头托着他脑袋放下去。
“昨晚给你枕头你就闹,说讨厌枕头讨厌枕头,喊了很久!”李东耀单手撑着脑袋,侧躺他在旁边,边说边笑。
张炀启动混沌的脑袋,昨晚的记忆从李东耀说“我们谈恋爱”后开始消失。身上的感觉是干净的,李东耀没有趁他喝醉搞事情。
“说不要洗澡,但是要刷牙。”李东耀伸出手,将他的脸掰向他那一方。张炀看到他下巴上青色的胡渣,还有他带着笑意的眼睛,背后是半掩的窗帘,以及顺着缝隙偷跑进来的阳光,在地板上拉出变形的四方格子。房间的角落里,有一株叶子大的过分的植物,有一片叶子的叶尖刚好摸到了阳光,绿油油的叶面上反映着要滴油的光。
“结果,进了浴室自己乖乖的洗了澡刷了牙,还弄坏了我的电动牙刷。还有,你一定要喝热的矿泉水,说不刺激嗓子。你说你是要当歌手的,你还给我唱歌了,陈奕迅的《浮夸》,杨千嬅的《可惜我是水瓶座》,你喜欢的都是老歌,唱得都挺好的,偶尔高音上不去。”李东耀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嘶哑,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张炀本该觉得聒噪的,但此时此刻却是享受的,他不想他停下来。他温暖湿润的呼吸喷在他的额头上,他的口腔是干净的,有着好闻的味道。
在李东耀停下不说的时候,张炀一个翻身,将他压到身下。
李东耀看着他的眼睛,抬起双手环住他的腰,问:“你是水瓶座吗?”
张炀俯身,咬住他的嘴巴。一个缠绵的深吻后,张炀气息不稳的在他耳边回答:“是啊,我是水瓶座,风一样的水瓶座。”
李东耀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看,额头上浅色的痘印,瞳孔的颜色是深棕色的,过于白皙的脸上有很多浅色的痣,上妆后都会消失,嘴唇的颜色因为皮肤的映衬和刚刚接过吻,有种涂过口红的红润感。
“有没有人问过你的口红色号?”李东耀用右手指腹慢慢摩挲过他的嘴角。
“我们做点坏事吧!”张炀突然直起身,坐在他身上像小孩子那样,先把手塞回袖口的方式,脱去身上宽松的棉背心。
李东耀用双手枕头,歪着头看着张炀说:“可是我不想做坏事!”
张炀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甚至有点气愤。
“你有病就直说!”张炀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停下无用功,凑上来怼着李东耀的脸说。
李东耀摸他因为动了□□而发红的脸,说:“今天有病,不想和你做的病!”
张炀不耐烦的甩头摆开他的手:“别装了,别把你的病赖到我头上!我可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