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一杯水,徐徐一笑:“这种事,不该是我来做吗?”
“我做还能把你亏了吗姜医生?!”
姜俞一愣,是的,他和姜杨站在天平的两端,天平是平衡的,并没有偏向任何人,谁付出都一样,谁宠谁都一样,能想到甘愿做这些的,都只是因为他们都爱着对方。
他拿过另一个盒子,取出戒指替他带上,整个人温柔到海洋里:“不,总觉得是你亏了。”
因为,我总以为,要比你多付出一点,多宠你一点,才是初衷。
第29章
两人在一起后,姜杨就没再单独睡过觉。他好奇怪,明明是在姜俞温暖怀抱里入睡的,怎么还做噩梦了呢。
他听见姜俞轻唤他,惊醒过来时已经是满头大汗。姜俞打开床头壁灯,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问他梦到什么,吓成这样。
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他摇摇头,低声说:“没事。”重新钻到姜俞胸口,模糊道:“快睡觉,好困。”姜俞心想不过一个噩梦而已,也没放在心上,关了灯拥他入眠。
却不知姜杨是如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他没做过噩梦,无法判断是不是所有噩梦都是这样真实。太真实了,如同亲身经历过一般,真实到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醒来的瞬间发现是姜俞熟悉的脸,悬着的心放了回去,梦里的画面挥之不去,清醒的意识下一直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快要到天亮时才沉沉睡去。
起床的时候姜杨还在睡,知道他昨晚睡得浅,姜俞故意放轻动作,烤了两块面包,一杯牛奶,随便敷衍了早餐,给汤圆添了食,汤圆刚醒,懒洋洋撑着身子,姜俞没过多逗留,草草收拾完就出了门。
姜杨到店里已经快中午了,对何姐抱歉解释一通,结果何丽和林兰几个人都眯着眼睛打量他,似乎他身上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怎么了?”姜杨被他们看得惶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何丽努努下巴,指着他手上:“戒指?”
姜杨莫名:“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在生日第二天,他戴着戒指上班,被她们挖着根底盘问,既然能明目张胆地戴出来,就没什么可遮三瞒四的,羞涩又甜蜜地点头,算是默认了。
何丽眼睛转得快,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是,知道你有主,知道你俩同居,知道你每天跟吃了蜜似的甜得不可开交,但是,我们不知道,你那个主是男人啊。”最后一个字拖得老长,以疑问收尾。
姜杨惊讶:“你们怎么知道的?”
他可不记得还告诉了他们这个。他和姜俞之间是两个人的事,别人没必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何丽晃了晃手机:“一大早打电话过来给你请假,还是用你手机打的。”
她一脸看好戏心态,啧啧两声:“很客气也很有底气,强调了三遍你昨晚很累,可能要来晚一点。”边整理收银屉边叹息:“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
姜杨思绪跑偏。
强调三遍…那不是逼得人家误会点什么嘛,一抹红晕偷偷染了耳根。
旁边的林兰悄悄扯他衣角,问:“他是做什么的啊?”
姜杨顿了顿:“医生。”
林兰张口拍好:“声音那么好听,又是医生,名字应该也不错吧,叫什么名字?”
早上那个电话,是林兰帮忙接的。
正在擦拭柜台的人脸色一黑:“你想干什么?”
晚饭烹了一锅雪豆蹄花汤,加了几支当归,闻着有药材的味道。
姜俞的嘴巴被他养挑了,现在中午食堂的饭菜根本吃不下几口,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挑三拣四的习惯,偏偏被这人惯出来了。
中午没怎么吃,此时也有饿了,捧着碗喝了一口汤,若无其事问:“早上什么时候起来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姜杨没忍住,丢了一个眼神过去,戳穿他:“你今天是故意的。”
姜俞拿纸给他擦干净嘴边的葱花:“我是特意为你请假。”
“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强调我很累。”姜杨没好气,这种事怎么能够拿到大庭广众敞开说,太…羞人了。
汤圆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嚼咸鱼,咸鱼很香,喜欢得不得了,用小肉爪一边扶着吃,一边聆听两位主人的对话,听不懂也要时不时掺和一句“喵!”,刷一下存在感。
“你昨晚不累吗?”
昨晚前半夜两个人折腾,睡着了又做噩梦,他当然累得很,觉没睡好,今天一整天脑袋疼得都快爆炸了。
“累。”姜杨说不过他,闷声泄了气,过后愤愤道:“你说的话太暧昧了,他们会瞎想,指不定脑补什么限制级画面呢,我一想到有人肖想你的luǒ_tǐ,就不舒服得很。”
姜俞愣了愣,没想到他在意的是这个,那通电话确实是特地帮他请假,也确实是存了恶作剧心态,被他这么一说,如果有人脑补姜杨的身体自己好像也挺膈应的,一时间柔情歉意:“好了我的错,你可以享用我的身体,比他们高级多了。”
姜杨:“……”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原因,姜杨后来连续两个晚上都做了同一个梦。
以前有段日子也是好几个晚上都会在梦里和姜俞缠绵,但是带来的感觉都没有这次来得强烈。如果说春梦飘渺无痕,会随着时间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