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抓抓头皮,用指甲迅速挠拨着大脑皮层下的脑细胞,让它们对尤琪几乎振聋发聩的质疑快速做出回应。
“呃,其实吧,我们驴老板倒也不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比如说呢,他虽然脾气很差很驴,爱咆哮爱马景涛附体,但他咆哮的时候从来不说本质上的脏话,就那些生殖器之类的东西;他平时是挺狂挺老板病的,鼻孔不抬到地平线两米八的位置上就活不了,但他狂呢,也有狂的资本,他是有真本事的,我跟在他身边除了给他做老妈子,也没少跟他学习他的专业知识。”
宁檬把自己大脑皮层被刺激得有点过度兴奋,她说着说着就滔滔不绝停不下来了。
“……刚你说到斯德哥尔摩症,其实我觉得我们公司各位高管们都有点这毛病,具体表现是大家有时候跟上赶着似的到陆既明那找训听。陆既明这个人喷人有一大特点,就是口是心非,他嘴巴上把话说得越狠心里就越软越慈悲。”
她滔滔不绝地讲着,并没有意识到她这番长篇大论,竟像是诀别前的回顾总结一样了。因为要离开,所以能想到的便都是种种的好。
尤琪被宁檬这一大套长篇发言怼得有点发愣。跟个傻子似的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她说:“这听起来倒是个因为人物性格复杂多层次而很吸引人的主啊!怪不得你老明日复明日!你老板长什么样啊,有照片吗,来,给我瞧瞧!”
宁檬回味着尤琪刚刚说的“吸引人”几个字,莫名地打了个哆嗦。她心不在焉地打开网页随手搜了张如花的照片发了过去。
尤琪在镜头前把美丽的面孔纠结成复杂情绪的拼盘载体:“看着有点眼熟啊!”
宁檬有点心虚地说:“可能不好看的人长得都有点像吧。”
尤琪龇着牙啧啧啧:“宁檬我求求你,就算你这老板再有人格魅力,我也求你别迷上他,要不然真白瞎你这副如花似玉的青春小娇躯了!”
这回轮到宁檬翻白眼:“美人儿,你别配错物种,我是人他是驴,不合适!”
尤琪双眼圆瞪:“还好他长这样,不然你老这么拖拖拉拉明日复明日我真的会以为你在暗恋你们老板!毕竟搞起暗恋这套玩意,你最拿手了!阿檬,答应我,明天一定去跟他说,你要换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