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藏匿“禹何”,用来保护“禹何”的符文!
但这一次,在这样的危机下,以“陆烬”之能已无法再自保,于是便到了“禹何”现世之时!
只见随着这声碎裂声响起,下一刻,陆烬长发暴涨,黑色褪尽,那冷冷的银色,同他的眼睛一样,在这不日不夜的微光,下泛出了刀锋一样的色泽!
杜小琴睁大了眼,心中骇异,几乎说不出话来!
杜小琴清楚地记得,在《异闻录》中,有这样的记载:上古有异人名禹,模样肖人,其发如针,嗜金擅器,可以御火,居于山阴,见之则天下旱……
所以,这……就是异人,禹?
就在杜小琴呆愣的时间里,陆烬那比钢铁更为坚硬的长发暴起,在二人面前化作发盾,将巨人的这一鞭稳稳拦下!
吱呀——
尖锐刺耳的声音从鞭子与发盾相交出发出,叫杜小琴忍不住一个偏头,捂住耳朵。而正是这一偏头,杜小琴才发觉,二人的脚下竟不知什么时候被数不清的蛊虫所包围!
杜小琴心中大惊,一拉陆烬的衣袖,往下一指。
陆烬眉峰一拧,食指遥指,在二人周身画了个圈,于是大风扬起,将靠近的蛊虫统统掀飞,而后火焰燃起,阻拦了那些前仆后继的虫子。
陆烬的这一手,竟完全没有动用灵力,就好像火焰天生便是受他所驱使的一般!
杜小琴看得大为惊诧,心中对二人的脱身之能生出信心来,可陆烬自家人知自家事,知晓他的血脉已经太过稀薄,对于驭火一事上,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了,因此陆烬那一头如针的长发再起,不攻反守,将二人牢牢包裹起来。
杜小琴愕然,道:“我们……要在这里死扛吗?难道不是要强攻上去,把幕后主使揪出来暴揍一顿吗?”
陆烬几乎忍不住翻白眼,气道:“你这时候怎么就这么看得起我了?”
因此刻陆烬的针发将二人这方丈之地裹成了一个完美的圆,隔绝了蛊虫的侵扰,于是这时的杜小琴也有了心思打趣,道:“你可是禹氏啊!超厉害的,蛊虫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你吹口气都能灭了,对吧?”
陆烬瞪了杜小琴一眼,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师父叫我好好照看你,你一定要把你丢出去!”
杜小琴嘻嘻笑着,狡黠地眨眼,道:“如果真把我丢出去,你可就真没得救啦——这位大叔,你禹氏的血脉应该很稀薄了吧?这个盾也撑不了多久了吧?”
陆烬没好气道:“那又怎么样?!”
杜小琴道:“我师伯留给你保命的手段呢?怎么不用?”
陆烬身为陆修泽唯一的弟子,也是日后焚天宫的继承人,外出的时候身上怎么可能没那么一两个保命手段?
就像是杜小琴,在闻景临走之前,也是给她留了东西的,而这也是这两个熊孩子底气十足地出来作死的原因之一。
陆烬一噎,杜小琴又道:“你怕被陆师伯骂个狗血淋头吧?”
陆烬被说破了心思,英明神武的形象毁于一旦,于是不由得恼羞成怒道:“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好好想想之后怎么跟你的好师伯解释吧!你别忘了,是你撮窜我出来的!”
杜小琴不可置信道:“喂,我说,你还要脸不要?怎么就成了我撮窜你出来的?明明是我们两个一同决定的,我都没倒打一耙说你诱拐纯洁的小姑娘跟你出生入死进虫堆,你竟好意思说我?!”
陆烬鼻子里发出了一声气愤的哼,不过没等他说更多,杜小琴却是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不过,你怕你师父,我却是不怕我师父的,我跟你说,我师父他可好可温柔啦,怎么样,羡不羡慕,嫉不嫉妒?”
陆烬眼神在杜小琴手中的半张符箓上凝住,而后深吸一口气:“好了你赢了,快把它撕了,我要撑不住了。”
对于杜小琴手中的这半张符箓,陆烬自然不会陌生,因他手上也有相似的半张符箓。
对于这个东西,咋看之下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便是精通符箓之道的御灵谷弟子来了,恐怕也只觉得这是一个用废了的符箓,然而事实上,这奇特的“半张符箓”,是陆修泽在焚天宫闭门不出的那些年里研究出来的玩意儿,其原型,正是那个从上古仙人洞府里得到的传书之盒。而这半张符箓的功用,便是能在撕开的那一瞬间,将持有它的另半张符箓的主人跨越空间,瞬间传送到这半张符箓的主人身边。
这样的能力,咋听起来,似是要比那只能传书的盒子要厉害多了,但事实上,这符箓只有一次的效用,制作起来也十分艰难,使用的材料更是稀少,以致于陆修泽搜罗了整个焚天宫的收藏也只制作出了两对符箓来。
对于这个结果,陆修泽自然是很不高兴的,于是最后,他也没在这“小玩意儿”上继续研究下去。之后,陆修泽将这两对符箓的其中一对给了陆烬半张,让他能在关键时刻“召唤家长”,别轻易把自己小命玩完了,而令一对符箓,则是给了闻景,之后又在杜小琴接回焚天宫后,转移到了杜小琴手中。
陆烬握着这对符箓的半张,就像是拿着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器,因为只要没能一击杀了他,那么他就能在任何时候将陆修泽召唤到身边。到了那时,以陆修泽之能,又有什么人阻得住他?
而二人面前这区区的蛊虫,又算得上什么?
可陆烬不敢——只要还有半分生还的机会,他就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