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真说完就把手机递给夏越,这么一来两边都换了人,夏越等那头喂一声后,松开揽着阮真的手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说:“我是夏越,在茶山未开采区的黑水潭发现一具男性尸体,目前对其身份判定为苍溪村请来的僧人......对,阮真和我在一起,就我们俩人.....你那边什么情况......好,我等你们来。”
说完这句夏越直接挂断了电话,电话那头胡小鸣正张嘴想让阮真说两句,却迎来一阵短促的嘟嘟声,抱怨了一句:“脾气这么急。”但一想夏越汇报的情况,就再也顾不上其他,将手机还给唐枫,匆忙往陈寒那儿小跑而去。
“小胡说他马上和陈寒一起过来查探尸体情况,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你要是不舒服,我先陪你到下边去休息会。”
阮真神情麻木地摇了摇头,忽然又觉得鼻端发酸,憋住眼泪问:“罗浩怎么会死了?”
具体情况夏越也还没了解清楚,他也不怎么懂安慰人,只好说:“小胡他们去西面找失踪的小孩,没想到却在鱼塘上游的水潭发现罗浩尸体,而且看情形已经死亡多日,具体时间还要再检测,现在两名死者都是在水潭中被发现,虽然不能确定水潭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也不能断定两人是溺水而亡,但这样的情况未免有些过度巧合,你怎么看?”
收到一个问题后阮真反而有了些精神,勉强定住慌乱情绪,回答说:“我,我怎么会知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不是意外事件,罗浩和这个和尚的死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夏越一挑眉说,“陈寒给罗浩做的初步检查结果是没有明显外伤,只是我不相信两个人都是死于意外而已。”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阮真立刻附和说,“这和尚这么胖,有可能不会游泳,但是罗浩游泳很厉害,不可能溺水的!”
夏越笑了一声:“会不会游泳和胖瘦没有绝对关系,溺水和会不会游泳同样也是如此。你就别瞎猜了,我先下去看看情况。”说着下巴朝水潭里抬了抬。
阮真还是不大敢往尸体那边看,刚想说一句你别多管闲事,突然想起对方就是警探,又默默闭了嘴。
夏越之前脱了一半衣服,这会儿继续,蹬掉皮靴迷彩裤落了地,浑身就只剩一条灰色四角内裤,包裹住结实的臀部和前边一大坨,若不是此刻糟心事实在太多,准能让阮真心猿意马,小鹿乱撞,嘱咐了句:“你小心点。”
夏越随意一点头,淌着水下了潭,到了中间时脚已不着地了,得游过去,怪不得老话都说潭水不能轻易下,深不可测,一个不小心就会送了命。
阮真吊着一颗心,看着夏越安全游到和尚身边,试图把人翻过来,但并没有成功,阮真离得远,只能看到和尚似乎是右手卡在两块石头中间,具体情形却不清楚。
夏越查探了一番,很快又游了回来,人一上岸,阮真脸骤然红了起来,眼珠左转右转,装着不经意往人腿间瞥去,棉质内裤吸了水,紧紧贴在肉上,前面的形状更加明显,看得人脸红心跳。
夏越对此似乎是没有察觉,沉着脸说:“手卡在石头缝里拉不出来,看来还是得等人来,我先陪你走到下面去。”
胡小鸣和陈寒来的比计划中更快,毕竟又是一条命案,容不得人有半分松懈,两人和早上一样请了村里熟悉山路的汉子帮忙带路,还算顺利就找到了阮真所在的地点。
夏越先一步看见人,站起身远远冲来人点了下头,叮嘱站在身后的阮真说:“等下尸体捞上来估计不大好看,你就在这老实待着,省的见着什么晚上睡觉又做噩梦。”
阮真胆子本来就不大,想象力却又很丰富,原本也没打算凑上去,听夏越这样一说更加坚定了不乱散发好奇的决心。
胡小鸣见到阮真,脚步一拐想过去简单说两句话,却被夏越叫住:“尸体在上面,阮真有点吓着了,我让他在这里休息,你们跟我走。”
陈寒仔细打量夏越一番,见这人眉目英挺,神情正气,同时略带一些强势的感觉,说话简洁又坚定有力,让人不自觉会产生一种他是可靠且值得信任的想法。胡小鸣见陈寒直接跟着夏越走了,也不好特意走开去和阮真说话,总是办正事要紧。
四个大男人一走,剩下阮真一个,忽然间又觉得四周空空没有人气,毫无安全感,好在他并没有等太久,只不过二十来分钟,胡小鸣就和村中人用担架抬着尸体走下来,夏越和陈寒一左一右护在两边。
大黄一溜小跑窜至阮真脚边,阮真见尸体上盖了层白布,松下一口气,摸了摸大黄的毛脑袋。
山路狭窄,阮真又不认路,只好跟在几人后面,被叫来帮忙的汉子一天搬了两趟尸体,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这会儿也没了说话的兴致,陈寒本身话就少,就剩下夏越和胡小鸣聊着事,阮真想问几句话,也找不到插嘴的时机,只好一路沉默。
陈寒三人开来的是一辆小货车,胡小鸣还得陪着尸体一起待在货箱,阮真脚步一顿,麻溜上了夏越车。
开至半途,兵分两路,夏越一打方向盘往另一个方向开,阮真纳闷问:“我们不去警局吗?”
“村里只有派出所,罗浩暂时放在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