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各自试探的情势便突然反转颠倒,这次换成萧子期不得已地向他低头了。
欣赏了好一会这不甘心的声音,陈付恒边幻想着对话另一头的那张脸上露出的会是怎样凄惨脆弱的神情,心情不由得舒畅痛快起来。
“明晚八点,在五塘区绿林大道天桥外有个废弃机械工厂,我想你应该知道在哪的。”陈付恒威胁说:“过去并带上你找到的文件,别给我耍花招。”
面前道路阴森不清,月色被阴霾遮盖投不下来一丝光线,萧子期面色阴寒地听着耳机里的声音,说不出一个字。
他听见陈付恒诡异地微笑着,阴沉的笑声如同十八层地狱下阴森可憎的恶鬼。
“我会在那里等着你。”
话语带恶意与讥讽,如同扭曲尖锐的利剑刺得萧子期心脏血水横流,恍若亘古不变的地狱深渊。
那是一片他心中没有宽恕,无法挣脱的荒凉之地。
——就是这样一个伴随着他、如同鬼影般的噩梦。
夜月低垂,凉风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