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升不肯用人,刘玄德又以仁义著称,荆州的人才豪杰不前去投靠才怪。”郭嘉话音一落,吕布跟着便讽刺道,“那刘景升岂会眼睁睁的看着旁人在他的地盘做大,必定会暗中防备,那刘玄德更是个伪君子了,不然又岂会弃了公孙瓒前往荆州?”
“主公所言甚是!”没有急着反驳吕布,郭嘉笑了笑,在正事之上他向来不会掺杂进私人感情,“刘备性伪且多疑,除却他那二位结义兄弟,对旁人皆是防着两分,表面仁义君子,内里可不一定像表现出来的那般。”
吕布不是不通笔墨之人,讽刺起人来嘴巴毒的和郭嘉有一拼,虽说最初重武轻文,但是在到了徐州之后,被堆积成山的竹简折磨的不要不要的,他恨不得军中文士再多一些。
听着吕布和郭嘉你一言我一语将刘备刘表说的一无是处,顾祁眨了眨眼睛,对两个自我感觉良好绕着弯夸奖自己的人不做评价,连想法都如此一致,你还能说他们俩关系不好?
不过,既然说到了荆州,他们接下来的目标估计就是荆州了,物资丰盛的荆州啊,实在让人眼馋的不行。
顾祁正想着,一旁的郭嘉戳了戳他的胳膊,“锦书出自益州,出来这么久就没有想过回去吗?”
刚还语调一致的两个人之间气氛瞬间发生了变化,听到郭嘉的话,吕布的目光陡然凌厉了起来,刀子般的目光在他身上刮了一下又一下,要不是顾忌着身份,吕大将军都想直接将郭奉孝扔出去了。
益州那么远,锦书回去要何时才能赶回来?
出来打拼这么多年,虽然自己出身于并州,但是除却最初的几年,吕布对并州并没有太过执着,但是他不想老家,不代表锦书不想啊!
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来,在身旁之人看不到的地方,吕布握紧了拳头紧紧盯着顾祁的反应,生怕他因为郭嘉的一句话便兴致一来千里迢迢赶去益州了。
眨了眨眼睛,看着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的郭嘉,顾祁脑海中便出现了万花谷中晴昼海落星湖的无限风光,但是,时间的差距可不是地理上的距离那么好跨越。
益州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他真正想回的是那隐在秦岭之中的万花谷,亦或者是远在现代的亲人朋友。
看着顾祁眸中染上了浓浓的怀念,郭嘉暗骂了自己一顿,让你说话不经大脑,现在可好,惹锦书伤心了吧!
不过,顾祁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不是什么沉浸在过去出不来的人,与其想着那不知道能不能回去的地方,好不如好好把握现在。
迅速将情绪处理好,顾祁看着郭嘉微微一笑,“奉孝出来的时间同样不短,难道就没想过回颍川?”
玩笑似的将问题揭过去,顾祁表示,倒是想回去,那也要他能回去才行,而且现在来说,在这儿有那么多值得牵挂的人,即便真的有机会回去,他也做不到像最初想的那样,不顾一切一定要离开。
被顾祁反问了回来,郭嘉一愣,而后用手撑着脑袋看向了吕布,“‘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主公以为呢?”
被顾祁的反应安慰到了,吕布松了一口气,原本已经变成浆糊的大脑又开始运作了起来,“奉孝所言甚是,‘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现在不是百年前大汉被匈奴的入侵,边境被扰的鸡犬不宁,所以,这俩人口中的匈奴绝对不是表面上的那个意思。
这一点顾祁自然明白,稍稍思索了一下,他也想到了刚才郭嘉那没头没脑的问题里面究竟是什么意思。
荆州旁边便是益州,郭奉孝这是想拿下荆州之后一举打进益州啊!
“奉孝以为,如今我们对荆州下手,成功的概率有多大?”挑了挑眉,顾祁的手指扣在桌子上敲击出清脆的响声。
“在刘玄德去之前,嘉有六成把握,毕竟刘景升在荆州经营了那么久,根基不是轻易便能能撼动的。”
勾起唇角,郭嘉将手边的竹简都摞在一起,而后在空出来的地方画出一个圈,“但是现在,有刘玄德在那儿,嘉有九成把握一举拿下荆州。”
手指在画出来的圆圈上打了个叉,郭嘉起身负手而立,“刘玄德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君子,不出半年,荆州内部肯定分成两派,原本在刘景升手下的人也会做好两手打算,更何况,荆州蒯氏蔡氏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到时稍稍运作一番,便能得到极好的效果。”
“刘表不重军事,手中无甚强兵良将,布军中伏义文远子龙伯符,哪个不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便是荆州地势艰难易守难攻,也不过是多费些时间罢了。”
吕布坐在一旁补充道,抬眼间睥睨天下气势十足,说起这些话来言语中充满了唯我独尊的霸道,让人喜欢的不行。
“等士兵们修整好,再仔细探讨如何攻打荆州吧!”顾祁将还想接着往下说的两个人拉回现实,如果不拉回来,这两个人估计马上就能用嘴讲出来他们如何征战天下了。
他们刚吞下一大块肥肉,现在还没消化完,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大家都懂,不用他多说,而且就现在来说,还不到打荆州的最好时机。
简单说了几句,顾祁起身准备回去收拾收拾,准备一下下午便去城外看看进度怎么样了,若是能在打荆州之前多弄出来点火药,荆州的天险可不不一定能起到天险的用处了。
然而,还没等到顾祁出去,便有士兵来通报,说是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