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不看白不看,我在大街上可碰不到那么多美人儿。”
“你小子就是欠骂……”
两个人勾肩搭背地朝后院走。
李焱这个人,你跟他交上朋友了,他就变得十分爽快,叶君歌跟他相处的还算轻松,也乐意多来府上蹭饭。
太监最不喜欢别人把他当特殊的对待,你要拿他当正常人,他才高兴。
叶君歌和他赏美人听曲喝酒,月上中天才回家,被叶秉华逮到就是一顿数落。
“我不知道你跟你大伯想干什么,你小子以后不准这么晚回家。”
叶君歌闻言苦了脸:“李焱拉着我喝酒呢。”
叶秉华压根就当没听见,拎着儿子往回走,打算好好训一顿。
春去秋来,距离叶家站位已经过去了半年多,朝堂上夺嫡愈演愈烈,尤其是嫡子的两派,掐起来跟红眼病似的,毫无理智可言。
老皇帝看着腻味不已,他还没死呢,这两个儿子好像巴不得自己下一秒就登上皇位。
寻了由头把两派的人打压了几个,一时间倒是让他们安分了不少。
不过表面上的安分,背地里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呢。
这天大皇子遇刺的消息传来了。
这些时日都在为皇帝秋猎做准备,为了这个伴驾的名额,两位皇子暗地里小动作不断,最终还是大皇子稍逊一筹,被刺伤了。
秋猎大皇子去不了,留下监国也不行,因为听说大皇子伤得不轻,不宜操劳。
老皇帝听到消息暗叹一声,下旨让儿子好好休息养伤,不要再蹦跶了。
三皇子一脉高兴不已,不过高兴之余也有些警惕,因为刺客并不是他们派的,而大皇子也没必要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毕竟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
这也就是说,背地里还有一股势力与他们不相上下,居然连大皇子都中招了。
为了以防万一,三皇子一脉决定开始对付那些庶出兄弟。
皇帝确实宠爱嫡子,但是嫡子要是都死了,这些庶子迟早也是能出头的。
三皇子没查出来是谁干的,既然如此,那就一并收拾好了。
秋猎这天三皇子伴驾,皇帝下旨要李焱监国。
群臣惊惶,连连上奏请求陛下让左右丞相一同监国,言说李焱没有经验,且国事繁忙,有两位丞相分担,李焱大人也能多休息一下。
这个皇帝要顺毛捋,听了这样的谏言心里想了想,也是,遂准奏。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泱泱大国让一个阉人来管着,成何体统!而且此人实在心狠手辣,他们都怕对方哪天看自己不顺眼就顺手收拾了。
皇帝一走,叶君歌就跑去李焱府上道贺,被李焱强留着喝了顿酒,然后又收到了大皇子的传信,让他早点过去一趟。
不久前叶君歌被大皇子动了关系调到更好的职位上,算是卖了叶家一个好。众人都以为大皇子这是还想着拉拢叶家呢,也不怕其他依附他的人有意见。
总之借着这个理由,叶君歌倒是经常被叫去大皇子府议事。外头人也没怀疑,因为就算叶君歌去了再多次,叶家也没帮大皇子说过一句话,媚眼抛给瞎子看。更何况叶君歌此人不过是个纨绔,不值一提,他肯定代表不了叶家。
有时候越是光明正大越不惹人怀疑。
“君歌,你可算来了。”大皇子在屋子里踱步,见到叶君歌连忙迎了上来,左右下人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叶君歌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这个大皇子对他有那么点心思,不过叶君歌却没有陪他谈恋爱的意思。
“殿下何故如此着急?”叶君歌来之前喝了醒酒汤,却还是有些晕。
大皇子神色温柔地看着他,然而眉宇间掩盖不住的困惑与着急,见到叶君歌微微打盹的样子,到口的话咽了下去,转而关心起他来:“你喝酒了?要不要先去偏殿休息一下。”
叶君歌摇摇头:“不碍事。”自己寻了位置坐下。
大皇子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叹了口气:“君歌,为何让我自导自演这么一出?”
“殿下以为呢?”叶君歌微微清醒了一些,“殿下既然装作受重伤,那么即便是在自己府上,也该作戏做全套才是。”
大皇子苦笑:“是我鲁莽了,我回头就让人去办。”
叶君歌不置可否。这位大皇子这些年越发急躁了,有些失了气度,要不是他好掌控,叶君歌也不会选中他。
“此次秋猎你不可参与,那些人要动手了。”
“你是说我那些兄弟?”大皇子一惊。
叶君歌点点头:“这次三皇子恐怕会有所准备,鹿死谁手不一定呢。你的布置也可以动手了,到时候不管哪方得胜,你出手捡便宜就好。”
大皇子抚掌而笑:“此计甚妙,君歌,你果然是本殿的左膀右臂!”
“殿下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微臣告退。”
大皇子有些不舍,却不敢多拦。
“你路上小心,早些回府休息。”
“是,多谢殿下关心。”
“少爷?”永安见叶君歌出来了,连忙迎上来,秋意寒冷,怕他冻到,连忙给他披上披风。
“你怎么在此?”叶君歌扯了扯披风,他不习惯穿这个。
“老夫人怕您受冻,特意让小的来送披风。”
叶君歌的行踪很好打听,京城里少有不认识他的,而且叶君歌平日里外出不是在街上闲逛就是去李焱或者大皇子府,偶尔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