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呢?”方进难受了:“姐,咱们再想想办法呗。”
“别,别……没事儿,我没事儿。”万胜梅拉过方进,大力拍了拍他的胸口:“其实没什么,她们俩去不去吧,我也就是脸上多层光。可自己领出来的兵总指着她们成材嘛,对吧!”万胜梅忽然有些受不了,眼眶一下就湿了,方进狗腿地想递个纸巾子,转头找了一圈回来,柳三变已经把他的位置给占了。
万胜梅抹了抹脸,深呼吸,又笑了:“其实我就是有点私心,将来队里再来人了,我就能说,好好练呐,你们师姐怎么怎么……跟男队员一起,没分别。柳三,你说把我们这些人招进来,不就是为了这样吗?要不然招我们干嘛呢?又不是唱歌跳个舞的。”
“你别瞎想,又钻牛角尖,这次场面太大,情况特殊,旅长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
“是啊,也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前些日子,倩倩给我打电话,她现在转业当特警,她说前一阵搞国庆,全城戒严,缺人手,有一个算一个全上了。她一身防暴扛着枪上街,那个紧张,一有个风吹草动的就担心出事儿,说可比演习吓人多了。柳三,我的姐妹,还不如警察。”万胜梅整了整衣领,拉直衣角,慢慢站起身:“走了,我先回。”
方进还想招呼,被柳三变一把拉下,殷勤地护着老婆出门,临了还特蜜意柔情地问了一声:“老婆啊,晚上回家吃饭不?”
万胜梅脸上一红,登时愣了,异常局促地回头看了看那一屋子笑容暧昧的大老爷们,连忙提高声音说:“不回了,来来回回的没空,这都快开演了,队里忙!”
陆臻惊愕地看着万胜梅红了脸拔腿就逃,他结结巴巴地指着柳三变说:“这这这……嫂子这是,害臊啦?”
夏明朗意味深长地斜了陆臻一眼:你当谁家老婆都跟你似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柳三变无可奈何地回头看看他,却没吭声,眼看着万胜梅人走远了,脱下军帽甩到桌子上,低头骂了一句:“我操!”
“怎么了?”夏明朗探身过去。
这女人走了,男人才敢放肆,一屋子大老爷们全围了过去,听柳三变骂娘。虽然柳三变再三强调他不是因为自己老婆偏心,可旅长他那也太不拿底下人当回事儿,怕麻烦,怕折腾,他老人家一句话,下面人个个跑断腿……blablabla,不计形象地抱怨了一堆。听得江映山直瞪眼,心想这小子转性了怎么的,居然在外人面前吐自家老大的槽?
夏明朗听着眼珠子直转,方进忽然一拍大腿嚷起来:“臻子,你那师叔曹修武不是现管嘛?他是舰队参谋长啊,那一个金星比四颗星的大,你让他一说准行啊!”
陆臻脸上发黑,一肚子话冲到嘴边,看着方进那纯真的大眼睛又全泄了。且不说,他一个麒麟友军的身份干涉人家的内部事务得犯多大忌讳,也不说,他跟这曹修武压根儿就不熟,难得见过那一两回也全在饭桌儿上,根本没什么深里的交情。就单单说这请一位少将向一位大校打去招呼关心两个士官的训练问题,这个级别差太多,几乎无法开口。
这件事不是太大,是实在太小,他就没法提,曹修武也没法办,真要是办成了,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循私情,在外人看来简直妖异。恐怕马上就得有人来研究秦月她们与曹修武的亲缘关系,秦月她们与陆臻的不正当男女关系,或者陆臻与曹修武的门派归属问题……
陆臻憋了半天,看着方进那无比期待的小眼神,结结巴巴地解释:“这这,这怎么说呢?她们又不是我女朋友。”
夏明朗一巴掌拍在方进脑门上:“边儿去,别添乱。”
方进嘀嘀咕咕非常不满地缩了回去,他急扯着陈默要评理,陈默看了他一会,摇了一下头,方进顿时大泄气。
三十五、
“得得得,都别吵了!”夏明朗一锤定音,他盯着柳三变的眼睛问:“那俩丫头好用不?”
“当然啊,那不废话么,三千里地俩独苗,再挫能挫哪儿去啊!”
“好用就成了,把她们带上。我就不相信了,到时候迷彩一打,往队列一站,他老人家除非是孙悟空火眼金睛,我担保他看不出来谁是谁。事后问起来,你就说这事发现晚了,作战计划都弄好了,万胜梅那儿没她们的位置了,你这里还缺俩人。你们李旅长要是发火儿呢,你们就跟他争,连着亚丁湾这事儿一起争。本来去不去亚丁湾就看这次演习,你手上有成绩有表现,说话就有底。他要是不发火儿呢……”夏明朗拍了拍柳三变的肩:“你也算是尽力了。”
柳三变苦笑。
“他要是不发火儿,那我们刚好就带着小月她们去索马里啦!”方进乍乍呼呼的又跳了起来。
夏明朗瞪他一眼,方进蔫蔫地又坐了回去,小声嘀咕:“爷我又哪儿说错了。”
哪有那么简单,陆臻看着夏明朗苦笑,有时候没反应是最烂的反应,那说明人家压根儿不重视你。是啊!你不错,你挺好你很出色,但同样出色的人也不缺,又不是非你不可,你并不是不可或缺的人,人家干嘛不去找那更顺手,更习惯瞧着更顺眼的人。
可是,要做到非你不可得多难呐?真他娘的残忍!
陆臻摇了摇脑袋,拍桌子大吼:“干活啦,干活啦,干活啦!!!”
方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