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着隔壁的无线,陆过开始玩弄他的新手机,辛亏他是从十年后穿越回来的,否则就这板砖机,他还真的够呛会使。
阮含梅又发来了几条问候的微信,陆过回过之后,看了眼时间,想了想,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陆过没去海边,而是去了海边的一片树林。
这片树林很偏,距离海边还有近两公里的距离,种的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普通的树木,树木多的地方蚊子也多,所以几乎没人来,毕竟人家大老远来海边,只要在海边玩就够了,何必多走这两公里来这里喂蚊子。
这里虽称不上荒林,但也差不多,杂草丛生荆棘满地,虽然不大,但是也还是有迷路的危险。
地上,已经满是杂草。
陆过在树林中穿梭着,最后停在一堆杂草前,怕蚊子咬,他特地裹得很严实。
他随便揪了根叶子,无聊地丢进嘴里嚼。
他什么也没干,就只是在那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过睡着了,夜色悄悄降临,将整个树林敛入黑色,今晚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散发着惨淡的光芒。
忽地,陆过不知怎的惊醒了,额头满是冷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良久,陆过终于慢慢稳下呼吸,他长长地吐了口气,又朝满地杂草深深地看了眼,起身离开。
他很久没回来,家里没电,好在现在科技发达,他可以用网络交水电费,陆过随便洗漱了下,然后给手机开机,一开机就显示近百个电话短信,还有微信噔噔的声音。
陆过点开看了看,其中几条是阮含梅发来的,剩下的全是齐扣扣发来的。
陆过懒得挨个听,打算直接给齐扣扣发个视频过去,想了想,既然有新手机了,新手机像素好,那还是用新的吧。
视频几乎是一秒接通,齐扣扣已经现了原形,那张大企鹅脑袋出现在镜头前。
“你上哪去了!怎么不开机!”
陆过淡淡撒谎,“没电了。”
“冲着电不就能开机吗?怎么一直关机?”大企鹅明显不信。
不过撒谎,怎么可能难得倒陆过,“那是你的手机,我的手机不行。”
大企鹅这才想起来陆过的直板机,火气消了不少,“等你回来人家就带你去买新的。”
陆过没有出声,自然没有拒绝。
“你吃饭了吗?”陆过问。
大企鹅使劲点头,“吃了吃了,我今天吃了两筐鱼!”
“那就好。”
“你呢?”
“没吃。”
“为什么?”大企鹅刚要发问,只听屏幕中响起了一阵铃声,奇怪,小不点不是只有一个手机吗?现在还在跟自己视频,哪来的铃声?
不对啊,今天视频里的小不点怎么这么清楚?
陆过拿起他的直板机一看,是阮含梅打来的,他刚要挂,可是当手指触上拒听键的时候,他顿了顿,然后佯装不小心地按下接听键。
“陆过,你终于接电话了。”老旧的直板机就是这点好,声音大,直接没放免提,那声音也是杠杠的。
女人的声音?大企鹅一听,企鹅毛都竖起来了。
陆过一脸惊慌地看了眼大企鹅,随口说了句还有事,就把视频聊天挂断了,当然,在挂断之前,他特地把手机送到了耳边,先接电话,再挂视频。
再然后,随口和阮含梅聊了两句,两个手机都关机。
陆过有些年没回老家了,第二天,他依旧醒得很早,看见路边有卖早点的小摊,过去要了一份包子一碗粥打包。
付钱的时候他把包拿了下来,用左手拉开拉链,从里面翻出钱包,不太灵活地打开,抽出一张毛爷爷递给小摊的阿姨。
阿姨把早餐递给陆过的时候,皱着眉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有些狐疑地狐疑的开口:“小伙子,你右手是不是有伤啊?”
陆过惊讶的看着她好半天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阿姨,您怎么知道啊?”
阿姨笑了笑,“你拿个钱包都这么费劲,而且全程只有左手在动,右手完全没有动过,我想着你右手是不是受伤了,怎么了?这附近有个医院,就在街头右拐的位置,要不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陆过轻笑着摇了摇头,接过早点,连零钱都来不及不等便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