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曼瑶说:“平时就属司花损砚儿的厉害,也是司花和他认识时间最长,这会司花估计挺难过的。”
朱晓雅第一次吃自助觉得没胃口,“那是当然了,司花和砚儿是大学舍友,后来一起创业,公司发展到今天,少不了他们俩,就像,铁三角被卸了一条腿,难受。”
黄曼瑶说:“吉总出差了,不然肯定杀过来了。”
朱晓雅问:“砚儿明天几点的飞机?”
陆楼楼在旁边说:“八点。”
黄曼瑶叹口气,“我升职了,但是好像没什么可开心的。”
朱晓雅也跟着她叹口气:“砚儿回去要结婚吗?我是做梦也没想到他会离开。”
黄曼瑶摇头,“不知道,他前段时间跟我说,我又憋着不能说,都快疯了。”
她举杯,“来,我们三个碰一杯,祝砚儿一路平安、前程似锦。”
陆楼楼一口咽下,朱晓雅笑道:“哎楼楼这几年酒量大涨。”
黄曼瑶说:“有司花这样海量的师父和砚儿这样海量的徒弟,楼楼怎么好意思喝不了酒呢?”
陆楼楼也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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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趴在年轻人当中很流行,适用于各种聚会场所。能k歌,能打台球,能玩桌游,有独立式影院、xbox360游戏机、桌上足球、麻将机等,集各类休闲娱乐、吃喝玩乐等多种娱乐设备于一体。
李铭砚负责热场,唱第一首歌。
前奏还挺温柔,忽然节奏一变,灯光打在他身上,招手扭胯,开口英文十分流畅,还不到一分钟,秒变神经病。
“……
x -ding-ding-dingeringedding!
gering-ding-ding-ding-dingeringeding!
gering-ding-ding-ding-dingeringeding!
……”
这首《tx》被他唱出神经病的精髓。
众人哈哈大笑,李铭砚真心热场子,连男神包袱都可以随便扔。
贺帝宏继续开啤酒,邵易唱第二首歌,李铭砚从台上下来,站在陈斯善跟前,朝陈斯善右边的陆楼楼说:“小师父,我这英文可以出师了吗?”
陆楼楼说:“早就出师了。”
李铭砚从贺帝宏手里接过啤酒,“咱们师门,得喝一瓶。”
陈斯善说:“谁给你的勇气灌我徒弟?”
李铭砚把陆楼楼拉过来,“我小师父现在酒量相当可以,这叫什么灌?”
陆楼楼举瓶,“我可以,走一瓶?”
李铭砚打个响指,“棒!来!”
三人对吹,一饮而尽。
陈斯善预定的蛋糕送来的有些迟。
众人围在五层蛋糕跟前,黄曼瑶把话筒递给司花,陈斯善清了清嗓子,说:“我很感谢大家能够这么喜欢他,这么多年对他的照顾,让他这个异乡人感受到我们大长安的热情。在我眼里,他就是那种一天不踹上房揭瓦的人,认识这么多年,其实我都有点烦他,特烦。这个人明天就要回家了,希望大家能够给他这个抛弃我们公司的人最好的祝福……”
他把话筒传给“这个人”,李铭砚笑着接过,说道:“司花抢我台词!”
众人大笑。
“我先说几句官方的话,感谢大家这么多年的照顾,我知道大家肯定好奇我为什么会在长安待上十几年,其实没什么原因,就是有大家、住着很舒服,我知道更有人好奇我为什么会选择来长安上大学,官方回答是‘我向往这座古城’!”
“来这里,我学会了关中话,喜欢上了羊肉泡馍,早餐习惯来一份肉夹馍和胡辣汤,吃过臊子面、炒拉条、葫芦鸡……都很好吃,感谢长安美食。”
“司花有一次跟我说,友谊路上的梧桐树要移走,我当时光听着,没懂。后来看见五号线竣工,梧桐树一棵棵被移回来,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有点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