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衍喉咙发干,觉得鼻子微微有些发热。竟然被男色诱惑到这种程度,药丸。
饕餮闷闷地笑了起来,咬住他的嘴唇轻轻磨了磨,但兴奋之下显然有些控制不好力道,磨得肖衍有些钝痛,声音又沉了不少:“这鹿蜀……效果还挺让人意外。”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肖衍简直咬牙切齿,抬腿就蹬死沉死沉压在身上的人:“你还有脸提——嘶——”
饕餮打蛇随棍上,伸手挽住了他的腿,捏了捏圆实的小腿,又一点一点往上,带得肖衍又一次被卷入了漩涡:“……别这么急嘛,意外的惊喜,不是吗?”
“惊喜你妹……唔——”火一点一点地卷起来,某处被彻底掌控时,肖衍再也不能跟某人算账了。
整个人猛地弹了一下,脚趾头都蜷了起来,却又因为和饕餮纠缠在一起,压根容不得他大幅度动作,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时不时抽搐一下的咸鱼。
饕餮被他视死如归的模样逗乐了,百忙之中引着肖衍向下:“也得帮个忙吧。”
肖衍被那火热烫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想要缩回,却被按着动不了,顿时觉得不能怂,当即略带生涩地动了起来。饕餮的气息又粗了几分,这会儿也顾不上笑话肖衍了,一时间,帐篷内全是心照不宣的氛围。
眼前似乎有白光闪过,无数的星辰在头脑深处爆炸,形成了动人无比的奇景。肖衍整个人弹起一瞬,又迅速软下,修长的脖子向后仰出一个惑人的弧度。饕餮的身上是密密的一层汗,猛地拉着肖衍更快了一些,许久之后闷哼一声,一口咬住了肖衍精致的喉结,脑袋蹭在他满是暧昧痕迹的颈边,让肖衍又是一个哆嗦。
两人半搂着,平复了一会儿,饕餮的呼吸又重了起来,这回手却是沿着脊背向下:“我们……”
隔上一次差点走火已经有几天了,肖衍略有点紧张,可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又有些意犹未尽,正要说话,耳朵忽然动了动。
饕餮的眼神由慵懒转为锐利,大概是想到了小秃那次半途参和的事,脸唰地黑了,将要坐起来的肖衍一按,自己一跃而起,一手抓过袍子往身上一披,整个人倏然弹出。帘子一掀的瞬间,右手箕张成鹰爪状,抓向了不识趣的不速之客的咽喉。
几声低低的惊呼声响起,然后便是毫不迟疑的刀剑出鞘声。
饕餮冷冷一挑嘴角,手下毫不迟疑,电光火石间已贴近了最前头一人。眼看就要得手,却见一道黝黑的光自下而上一撩,来人抽身急退,气息有点乱,却低低喝了一声:“不许出手。”
是一个嗓音略清冷的女声。
这话显然是对她属下说的,话音一落,当啷声响中,刀剑又齐齐归了鞘。
这一瞬间,饕餮便精准地捏住了那黑色的细长影子,一入手便眉头一挑——这是一柄寒气摄人的重剑,然而就在刚才的千钧一发之际,依然没有出鞘。
也算诚意十足了。
漫天的杀气一敛,瞬间归于无形,饕餮淡淡地放开重剑:“我想我们的意思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
大公主夏这次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衣,她显然没料到饕餮的反应这么快,刚刚的闪避相当狼狈。直到这时才缓过来一点,惊觉后背已经沁出了一点汗意,这是在战场上都没感到过的重压,忙稳了稳心神,略略行了一礼:“没想到这一臂国还卧虎藏龙。”
“不过是偶然路过,之前与一臂国并无瓜葛。”饕餮一句话将一臂国的干系撇清。
夏公主点点头,显然也不纠结于此,再次行了一礼:“多谢二位白日帮了我那小妹一把,两位不图想报,我却不能不承情,特地赶在深夜过来,想亲自向两位道个谢。这位是陶公子吧?另一位肖衍公子在?”
措辞彬彬有礼,态度一点不高高在上,尊重人意愿,却又诚意十足,让人完全无法指摘什么。
饕餮默了一下,若不是他和肖衍正忙着进行某种不可描述之事,大约会对这位公主印象不错。
肖衍慢吞吞地坐起来,扶额,又觉得有些好笑,披了件衣服出来:“夏公主客气了,令妹小小年纪,本不该陷入此类阴谋中,遇到了搭把手也是应该的。”
他的嗓子略有一点嘶哑,显然方才的劲儿还没完全过去,饕餮刚刚缓了点的脸色又是一黑,占有欲十足地将他稍稍往里一推,自己挡在了门边。
几个跟着大公主过来的人全都莫名其妙,觉得饕餮相当无礼。但神血浓郁的夏公主却在肖衍稍稍一露脸,就清楚地借着月光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几点红痕。
鉴于老爹是个大渣渣,后宫又一团乌烟瘴气,夏公主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本待继续说的话突然就卡壳了。再一看暴躁的饕餮,哪有不明白的?脸上微微一红:“咳……深夜打扰了,抱歉。总之感谢你们的好意,一点小礼不成敬意。”
说着微微一抬手,跟着她的几人立刻捧了三个木箱子上来,做工相当精致。站定,打开,肖衍好奇地看过去,就觉得自己被闪瞎了眼。
只见三个相当大的箱子中,一箱紫莹莹的灵石,一箱白莹莹的水滴状珠子,一箱五颜六色漂亮极了的宝石。
传说中的紫晶啊……一枚抵得上一百枚黄晶的紫晶,目前为止肖衍还是头一次看到!
第二箱跟瑶瑶留给自己的手串有点像,只是珠子小一圈。第三箱虽然五彩缤纷,但每一单件看起来,也是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