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衍定定看着那玩意足有十秒钟,才抬起头看向李慎,用平淡而自然的口吻问:“要帮忙吗?”
李慎的表情从震惊到尴尬到无言以对,最终化为一片自暴自弃的漠然。听见庚衍的话,他慢吞吞抬起眼,点点头,道:“要。”
庚衍脱掉外袍,穿着单衣跪上床,坐在李慎的双腿间,用手帮他抒解yù_wàng。他套弄着李慎的yīn_jīng,口中淡淡道:“长安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我等下就走了,你好好养伤,还有,好好学礼仪,别在婚礼上给我丢人。”
李慎没说话,两只眼睛望着床顶,不知道在想什么。庚衍看了他一眼,皱起眉,一把掐住了手中ròu_bàng的根部。
李慎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庚衍问。
李慎的命根子被人掐在手里,想硬气也硬不起来,他有点无奈的看着庚衍,道:“庚衍,咱们把话说开了吧,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没法爱你。”
“你可以不爱我。”庚衍面无表情道,“但不能离开我。”
李慎嗤笑出声。
“别逗了。”他笑着对庚衍道,“你意思是就这样关我一辈子,被我操一辈子?我真没发现你还有这种爱好,难不成你爱上我这根jī_bā了?”
庚衍只需要手指用点力,就能让李慎的yīn_jīng从这世上消失,他也可以将对方捆在床上,把昨天晚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让李慎也完完整整的感受一遍……但他这么做了,就真的会永远失去眼前这个人了。
曾几何时,他是那么的希望对方去死。
“你可以不爱我。”庚衍又一次重复道,语音中有些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是不容置喙的决心。
“只要我爱你,就够了。”
枫露宫中除了皇帝的寝殿,还有一系列配套的生活建筑,从膳房到药室一应俱全。整座宫殿用十米高的宫墙严严实实围着,是宫城中的宫城,不要说外臣,就连一般宫人一辈子也没机会进去看一眼。
李慎的活动范围被放宽到寝殿外的那一片庭院,没事的时候他可以去院子里走动,晒晒太阳,呼吸点新鲜空气。他的宫廷礼仪课程进展的依然缓慢,但无论是当事人,还是老师白琴,甚至庚衍,都并没显得有多上心。
大清早,李慎穿着条单裤,光着膀子在庭院中打拳。他左手还没愈合,打着固定用的金属板,安安分分垂在身侧。白琴抱着毛巾不远处,虽说已是五月初,但帝都的清晨还是有些冷的,尤其是那点刮过来又刮过去的小风,吹的李慎用锦带扎在脑后的黑发轻轻摇晃。
他打的是轻拳,练的却是杨氏开天法。
开天门作为修炼的第一步,锤锻的是ròu_tǐ本身。人力有穷,古有力大者能只手顶一牛,故称为牛力。九牛为极,十牛非人,描述的正是人力极限。人类古往今来无时无刻不想超脱自身极限,不止是力量,还有寿命乃至生存形态,伴随科技发展人类的进化方向曾经出现过错误,妄想利用药剂乃至基因改造来突破极限,最终制造出一群怪物——也就是后来的非人种。在与非人种的漫长战争中,陷入绝境的人类终于发现,原来超脱极限的真正钥匙,就潜藏于自身体内。
人类的身体,是这世上最优良的源能导体。锻炼体魄,聚累源能,在体内凝聚源能核心,是为开天门。
李慎自爆源脉,虽然被庚衍护住了性命,但也受创不轻。源脉尽废不提,体内血肉筋骨几乎被粉碎了九成,这还亏的是李慎肉身强悍,换了旁人,庚衍想救也救不回。在他昏迷的那几天,无数天材地宝不要钱一样的往他身体里灌,去旧生新,等同于重造了一副肉身。
一股小风吹落了李慎下巴上滴淌的汗水,几声细微的碎裂声从他脚下响起,站在后面的白琴有些诧异的看向声响处,只见李慎脚下的青石地面,赫然裂开了两圈蛛网般的裂痕。
李慎长长吐出一口气,放下端起的右拳,晶亮的汗水布满了他的胸膛与后背,连下身的单裤也被汗液濡湿,皱巴巴的黏在腿上。白琴走过来将手中的大毛巾披在他身上,轻声告知浴池已备好热水,请李慎去沐浴更衣。
李慎扯起毛巾擦了擦脸,冲她点点头,转身返回寝殿。白琴却没跟上去,而是蹲下身,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地上的裂纹。
她的指尖刚刚离开,被她触碰过的那一点裂纹便骤然塌陷,化为一堆石粉。
这是……
——从头来过的第二十五天,李慎又一次,踹开了天门。
………………
虽然知道这消息肯定瞒不过庚衍,李慎也没想过要去隐瞒,但庚衍回来的速度,还是超乎了他的意料。
当天夜里,庚衍就回到了枫露宫。
哪怕是搭乘那速度惊人的隼型飞艇,从长安至此也得十五个小时,也就是说,庚衍早上接到白琴的汇报,便立刻抛下手中所有事情启程,足见他对此事有多重视。
李慎大半夜被他从睡梦中惊醒,看着庚衍坐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将他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确认过一遍,最后拨起李慎的右眼皮,盯着里面暗金色的瞳孔,久久沉默不语。
“没事。”李慎眼皮被掀的有些酸,推开庚衍的手道,“我困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他说完话便重新拉起被子盖上,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