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尧清说罢,拂袖离开。
谢君诺正在窗边等候,尧清走进院子里,两人便把对方看的清楚。
尧清推门而入,谢君诺跑到他面前,脸上有几分担忧,尧清看他神情紧张,似乎是怕他介怀白日里发生的事,尧清却是朝他轻笑着,谢君诺道:“我没有对慕容棠不敬。”
“我都知道。”尧清笑道。
谢君诺长嘘一口气,“看来巫教的人对我还是恨意颇深。”
“傻瓜。”尧清往屋里去,“无论江柳、钟英对你如何,他们都不会对你下杀手。”
“为何?”
“江柳重义、钟英重情,他们明白我心中所想,就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谢君诺点头,“我以后会老实在这里,不乱走。”
“近来巫教被外敌窥视,我怕他们不利于你,你要小心,我师弟他不是一般人,切勿和他硬碰硬。”
“恩。”谢君诺应着。
“看你郁郁寡欢,是担心在巫教被人排挤?”
谢君诺坐到椅子上,闷声道:“那倒也不是。”
尧清坐到他身边,笑道:“那是为何?不如说给我听听。”
“我担心你,你才当上教主,要是因为我被人刁难,我会愧疚。”
“这个就真是你想多了,他们竟然举荐我为教主,就会有所顾忌,如果他们无法接受你,那我也不必在巫教继续待下去。”尧清叹息道:“可惜巫教没有合适的传位人,所以教主之位只能暂时由我担任。加上这也是慕容棠的遗愿,无论过去如何,他始终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事他还是没能告诉我真相,我爹娘其实并非他所杀,他却全部都揽下。”
“或许他是不想你牵挂太多的事,你总是要把事情刨根问底,钻起牛角尖来,谁都拿你没办法。”
尧清轻笑道:“好像还真是这样。”
谢君诺问道:“江柳不能继任教主?”
“当然,他和钟英都是堂主,又非教主亲自授位,我本不该接任教主,我也是堂主。不过,我本是慕容的徒弟加男宠,后来他又亲口传位给我,难以推辞。要是抉衣还活着,他该是名正言顺继承巫教的人。”
“抉衣?他不是雾踪大弟子?”转念一想,谢君诺想起来江柳称呼他为少主,“难道抉衣和慕容棠有什么关系?”
“抉衣是君亭山的遗孤,君亭山是巫教上一任教主,过去的事太复杂,一切好像是轮回中注定的,不论是抉衣大师兄,还是慕容棠,或者是我和你。”
谢君诺起身走到尧清身后抱住他,尧清拍拍他的手,“君诺,多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许多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比如慕容棠,比如是你。无论江湖武林多么混乱,我都会站在你身后。我会等到海阔天高的那天,与你携手并肩。”
“唐门、玄冥教的事,你放手去做,不必担心我,靳秋意我会防范,斩天诀我也不是白练的。他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谢詹找到这里,巫教就不得太平。”
“你所说的也正是我担心的,靳秋意一向爱走邪魔歪道,可我不怕他出手,他再狠,也还是我师弟。谢詹比他更棘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想要找你,总有他的办法。”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醉梦江湖的日子也快到头了,尧清,你说我娘在平江王府过的好吗。”
“我让人打听了,谢詹对她很好,你不必担心。”
“说不担心那就是假的,你知道吗,你去昆仑山的时候,我在军营里总在想那场仗要是败了,我也不会再见你了。”
“可是被将士背叛,让我输的不甘心。我总觉得这场仗还没有完,可北邙山已经坑尸数十万,梵千雪也死在涅城。你说是不是太过痛苦的事,总让人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总觉得一切还会有重来的机会。”
“你……还想回战场……”
谢君诺苦笑一声,牢牢的抱紧尧清,“丧家之犬,何以立威。”
“君诺……”
谢君诺应着,“恩?”
“别这么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谢詹如果励精图治,靖朝也许会有力挽狂澜,打败罗刹的那天。”
“那天恐怕在我有生之年难以得见,朝廷的内贼太多,防不胜防。”
“君诺,你会长命百岁,会看到盛世江山,有我陪你。”
谢君诺感激的抱紧尧清,“尧清,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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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清与钟英、江柳正在商讨武林之事,突然一支飞箭过来落在梁柱上,钟英跃起拔下飞箭,箭尾上绑着一封信件。
钟英拆开看,只见上面写着,“今夜有约。”
钟英翻前覆后看,没明白这是写给谁的,尧清接过来看了眼,道:“靳秋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