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却不肯承认。
“义父,我只要相信你就好了。”尧清笑道,“你永远不会骗我,对不对。”
慕容棠轻笑一声,摇头道:“最是无忧少年心,你真的是无忧无虑。”
“谁说的,我也有不悦的事了,我不是无忧无虑。”尧清缠着慕容棠,不依不饶道:“义父,你怎能老是话说一半,我不懂。”
“那就不要懂了,反正,你总是比别人笨点。”慕容棠说罢,不理会尧清,先走一步。
尧清连忙追上去,喊道:“义父!”
“喊师父!说过多少遍,不要让人猜疑你我的师徒的关系。”
“义父!”尧清道:“我就爱喊义父,义父!”
慕容棠无奈的笑着,这个孩子,多少年没这么任性过,这几日,他倒是本性暴露,看他平日在未名庄里的沉稳干练,都是掩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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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得知教主与尧清从外面回来,欣喜不已,连忙赶到无名湖迎接。
马车靠近未名庄,江柳老远就喝道:“教主,小尧清,你们倒是逍遥,可让我好担心。”
尧清掀开布料,眉眼轻挑,笑道:“江堂主,你就是爱操心,谁要你担心了。”
江柳笑道:“哎呀,这是哪家的俏公子,让我们巫族的姑娘们情犊初开了。”
尧清闻言就要打他,还没出手,慕容棠便悠悠道:“清儿,回来。”
尧清朝江柳瞪了一眼,然后缩回身。
江柳笑的得意洋洋,“哎呀,我就说巫教这么多弟子,没有哪个有小尧清如此可爱脱俗的,整个开心果啊,有你在慕容教主身边,教主的日子不会无聊。”
尧清气的要甩飞镖,慕容棠抓住他的手,问道:“清儿,听不听话?”
尧清委屈的看着慕容棠,嘀咕道:“他总是欺负我。”
慕容棠忍住没笑出来,“你江堂主是喜欢你,不喜欢你,他可不会惦记着逗你寻开心。”
尧清想了想,把飞镖收起来,眉毛一挑,“这么说,我就原谅他了。”
这天的接风宴上,慕容棠寥寥几句尧清辛苦、一路照顾他之类的话,就让尧清赢得满堂喝彩,没人问慕容棠为何会只身深入褚鹿盘踞之地,也没人问慕容棠为何跌入山谷。
江湖上的消息,在巫教从来不是秘密。
大家心里都明白事情的缘由,只是许多人都不明白,尧清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能让慕容棠不顾自己的安危赴约,还为了就他,独自面对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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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下,百花缭乱。
暗香浮动,错以为是春意盎然。
屋檐下的灯随着风转动。
尧清蹲在花前使唤着自己的蝴蝶,蝴蝶都随他翩翩起舞,而尧清,就如同画中人一般,眉目低垂,温柔恬静。
“尧师兄。”
卓雅悦耳甜美的声音响起,尧清立刻回头朝她打招呼,“卓师妹。”
卓雅温柔的笑着,她缓缓走向尧清,“听族里的长老说你回来了,特地来看看你。”
尧清站起身向她靠近,笑道:“差点以为自己要回不来了。”
“我也一直很担心你。”说到这里,不知为何卓雅脸色有些差。
尧清担忧的看她,“卓雅,你是不是生病了?”
卓雅摇头,笑道:“可能是染上了风寒。尧师兄,我要离开未名庄了。”
“为何?”尧清不解。
“有许多理由。”卓雅道:“教主还没有告诉你吧。”
尧清道:“教主?教主没告诉我呀。”
卓雅点点头,“不说也好,不说也好。”
“卓师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问了,就当是我不想告诉你吧。”卓雅自嘲的笑道:“尧师兄,你是个好人。”
“啊?”尧清不好意思的回答,“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句话。”
卓雅却忽然哭出了声,“对不起,尧师兄。”
尧清慌了手脚,想帮她擦眼泪,卓雅却躲开了尧清的手。
卓雅捂着自己的半张脸,哽咽道:“尧师兄,以后你要多多保重,要照顾好自己。”
“卓雅,你在说什么呢。”尧清不解的看她,“为何我一句也不懂。”
卓雅没多解释,转身就离开,尧清连喊了几声也没能留住她。
尧清茫然的坐在石凳上,钟英却冷不丁从树上倒挂金钩垂下身体出现在尧清身侧,把尧清吓的一跳。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静心苑!”尧清喝道。
“我管你这是哪,我想来便来了。”钟英傲慢的说道:“刚才那女人,是自作孽,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害死你。”
尧清道:“你胡说八道!”
“我干嘛要胡说八道,你爱信不信,反正她明天就要被你们慕容教主驱逐出巫教了。”
尧清一脸不相信的看他,顺道尧清也学着钟英倒挂的样子,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钟英朝尧清吐舌头,“我是吊死鬼!”
尧清“切”了一声,坐直身体不看他。
“这个巫教,只要有蛛丝马缝,就没有你师父办不到的事。”钟英继续装神弄鬼道,“你被人暗算扣留下来,这口恶气不出,更待何时。只不过平日里这个卓姑娘温温柔柔的,干起里应外合这样的事,倒是沉稳,亏了慕容教主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出来她是叛徒。”
尧清闻言摸摸下巴。
钟英道:“被好朋友背叛,你不觉得难过?”
“卓雅和褚鹿从小青梅竹马,她会帮褚鹿也不是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