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轻一脸懵逼,二皇子便随侍出去将那道长请进来了。
趁此期间,晏端淳对黎相轻挑了挑眉,用口型说道:“师父。”
黎相轻顿时明了了,原来是扶黎和自家公主的师父来皇城了!
二皇子一心等待袂德道长,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没一会儿,一位穿着破道袍,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老道士就跟着二皇子的随侍进来了。
黎相轻一看,一声尊称卡在喉间出不来了,扭头狐疑地看着自家公主——你确定只是你师父?不是个臭要饭的?
晏端淳也是觉得没眼看,在山林里野一点也就算了,怎么进城了还这副鬼样子……
在二皇子面前,晏端淳也没有去认师父,那老道士看了眼形式,心中明了,也假装不认识自家徒弟。
“袂德道长不拘小节,珍柔莫要见怪。”二皇子笑了笑,也不嫌邋遢,亲自上前扶着那老道士走到公主边上。
晏端淳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家师父的腿脚……臭老头,半年前还活蹦乱跳的,装什么装!
“老道见过公主,见过侯爷!”老道士要下跪行礼。
晏端淳哪儿敢让师父行礼啊!忙把人扶起,道:“道长腿脚不便,免礼了。”
这时,黎相轻过来,语带暗示地道:“袂德道长,公主先前被含有麝香的荷包所伤,请道长给公主诊一诊,是否伤到了身子。”
这么一说,老道士瞬间十分明了了,假模假样地请公主探出手来,手里瞬间多了一根丝线,刷地缠住公主的手腕,眯起眼细细地诊起脉来。
许久,老道士才道:“亏了身子了!待老道出个方子,公主好生调养便是,近几年,莫要想着子嗣之事,过些年会好的。”
黎相轻和晏端淳猛然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
天啊!师父为何不早些出现!这是多好的不能生孩子的理由啊!
而他们这么震惊的神情,在二皇子看来,就是十分悲痛的表情了。
“这事由本殿而起,本殿会承担后果的,父皇那边,本殿会去请罪。”
二皇子一脸诚恳,黎相轻和晏端淳却听得暗暗心惊。皇上若是知道这事,保不准会请更多的太医给公主查看身体,这并不是好事。何况,到时候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二皇子。
二皇子如何,对他们来说没什么,但若是二皇子出事,使得二妹妹的病情加重了呢?更何况,二皇子的势力可以牵制大皇子,就这么被治了罪,对五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事。
想了想,黎相轻便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不是二殿下做的,本侯与公主也不怪罪。何况,不管是皇上还是黎府的长辈,都对公主疼爱有加,公主如今没事便不要打扰他们了,没得让他们担忧过度,到时候公主也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