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回来,是想明白,要呆在bj了?”赵昺的头发用发胶固定了一个军老爷很时兴的头型,穿着唐装大衣,平添了儒将气息。
“我以为,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皎月将茶水注入杯中,淡淡的茶香,水略凉,清心茶没有足够的温热就是冷心,他击掌唤人,外面立刻有女子的声音小声询问。
“进来,去把这茶水重新泡一遍。”茶叶可以反复利用,皎月不像赵昺那样讲究。
“第一遍的苦,第二遍第三遍是无法体现的。”赵昺教训道。
“初恋的甜,是二婚、三婚不能复制的。”一语道他和宫昭的情投意合,另一语讽刺赵昺婚姻混乱。
赵昺冷哼,“人过不过关,我说了不算,还是让他见见你大娘。”众所周知,赵昺的原配已经在十数年前就海葬了。
“见见母亲还是有必要的,我去问问薛家,方便的话,就安排一下。”皎月和赵昺没有多大仇,也算不上有什么父子感情,顶多就是一个他最爱却得不到的女人生的孩子碰巧是最有出息的一个,想要培养为继承人。可是皎月的反抗精神就和薛莹一样,都是他握不住的。
上辈子孤儿,这辈子托赵昺的福,童年(原身赵咏阳死后)没遭什么罪,感激还是有的。不然他也不必考虑赵昺的感受了。
第32章 本色
“见见母亲”四个字可谓是触了赵昺的逆鳞,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在门外响起,方才倒水的那女人又敲敲门又进来,她谨慎地合上门,走到赵昺面前,摘下自己的头巾。喜庆的采茶女头巾是一方红帕子,很合赵昺口味。
摘下头巾后,芈娜就没那么老实了,半跪着行礼,“家主,六少爷。”
“芈娜,听说,你见过咏阳的朋友了?”赵昺道。
“六少爷的朋友,正在和卡诺先生呆在一起。” 芈娜不是个举棋不定的人,当家主向她伸出了橄榄枝,她就抓住,这后头还有什么原因,她可以当个傻子。
“是么……他在茶庄里泡澡,和卡诺呆在一起也是正常的。”但是按理说,宫昭应该已经出发了。赵昺这一出,是试探自己呢,还是把人抓起来了,在威胁我?
赵昺勾唇一笑,岁月没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赵家几兄弟里唯有皎月继承了他百分之五百的俊容。作为一个颜值高的大叔,偏爱一个长得很像年轻时候自己(不不不,皎月比他好看太多了)的人,有什么过错吗?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我理解你,会相信自己的第一个情人是人之常情。当你有了第二个、第三个,你就会怀疑她们是不是也有第二个第三个。”赵昺纯属是经验之谈。一个不抽烟不喝酒、整天喝喝茶玩弄没权没钱又想有钱有权的那些人、还在可以一勃的年纪,就和大儿子一起在戏院听听曲儿、在花鸟园里溜溜鸟,若干年前却是个fēng_liú潇洒的人物。他是最有资格说这话的。
“我不是你,宫昭也不是我。”皎月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用最简短的话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我不是你,因为我不滥情。宫昭不是我,他没有我这样的资源,所以他也没有资本去花天胡地,这样就足够了。
芈娜听不懂皎月的言外之意,故而皱眉,在她印象里,很少有人敢反驳赵昺的意思。赵昺听懂了皎月的意思,对芈娜挥了挥衣袖,芈娜立刻退到他身后。赵昺身边大多是这样听话的人,儿子也好,仆人也好,对手……呵,有些人还不配称为对手,商场上的人阴奉阳违也得赔好脸。
赵昺霸道总裁式的人生记忆里,只有薛莹是不一样的,他和她没有像所有总裁文里的男女主角一样终成眷属,因为遇见她的时候,他已经有新任妻子了。被欺骗的薛莹当时已经怀孕九个月了,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赵家是不可能让血脉遗落在外面的,她连孩子都不要了,只求和他断绝关系。赵昺因此对赵家女主人位子还没坐热就作威作福的某个人深恶痛绝,不到一个月,他就再次经历了“丧妻之痛”。
十多年来,赵昺单方面宣布自己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因为克妻,因为不想让她受到伤害,所以不能和她光明正大在一起。薛家把这个宣告当笑话听。
“若是他喜欢上别人呢?”赵昺的表情有些扭曲,他自私地想证明,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是一个样的,所以他的错也不仅仅是他的错。
皎月端着茶杯站起,啜饮一小口,然后把剩下的半小杯匀速从左至右一字划开,父子两划地为界,他是重复了自己的观点:他不是赵昺,宫昭也不是他。
“你最好清楚地认识到,我想杀他,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说不过可以威胁。赵昺左手中的手机是一个□□,随时有爆炸的可能。转念一想,宫昭不会与卡诺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卡诺却实打实的是赵昺的人,在宫昭不设防的情况下,一个没有功夫且忘了自己会水系魔法的废秧子,怎么打过一个魔武双修的人?
死里逃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在赵昺轻轻划开屏保,指纹解锁的那一瞬间,皎月脑海里浮现了三个方案。
方案一,乖乖认错,亲父子好哥俩,嘻嘻哈哈糊弄过去,找机会把他手机弄到手,在把里面的杀手名单调出,一一处理掉。
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