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泽被两个傻逼轮番奚落了一次,非常郁闷,很干脆地把他俩推出去:“所以我需要休息,你们俩赶紧走,不要打扰我。”
鹿鸣泽关上门,一转身发现奥斯顿正抱着手臂靠在桌边笑,鹿鸣泽白他一眼:“再笑我就把门打开,让你在学生面前露露脸。”
奥斯顿走上前抱住他:“我倒是无所谓,你愿意在朋友面前公开我们的关系?”
鹿鸣泽微微愣了一下,斜他一眼:“时机还不到吧,至少要……你把那个敌人找出来再说。”
鹿鸣泽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奥斯顿就从后面黏在他身上跟着往前磨蹭。鹿鸣泽打着哈欠道:“我要再睡会儿……咦,怎么把床单换了,这么贤惠。”
他说着要凑过去亲他一口,却见奥斯顿笑得暧昧无比:“脏了。”
“……”顿时只想揍他。
一般人看见床伴帮忙换了床单叠好了被子,床铺上的褶子都挨个抻开,会有什么反应?感不感动且不说,总不会再躺上去吧。鹿鸣泽才不管,他翘课就是为了睡觉,二话不说就倒在床上,顺手拉开被子给自己做个窝。
奥斯顿有些无奈,凑上去把他的窝扒开一点:“别这么没精打采的,我安排你做别的事好不好?”
鹿鸣泽用力把毯子拉起来盖住脑袋:“不干!啥也不干。”
奥斯顿重新给他把被子扯开:“为什么?”
鹿鸣泽也不跟他挣被子了,蔫头耷脑地趴在被子上:“总之你也不相信我!还提防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干。”
“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
奥斯顿说到一半停下来,鹿鸣泽不是真埋怨他不相信,而是在跟他闹别扭,跟他解释再多他也听不见。
他叹口气:“前一段时间,你不是跟我说想要户口吗,还以为你很急,现在看来……你是不想要了?”
鹿鸣泽一听户口来了精神,立刻拉下被子:“你能办?”
奥斯顿笑着摇摇头,鹿鸣泽疑惑地问:“那你还说,耍我呢?”
“我哪敢耍你。我虽然办不了,但是我这里有个机会,能让你快点落户。看你愿不愿意了。”
鹿鸣泽留了个心眼,没把话说满:“如果是正常途径,又不用签订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的话,我当然愿意。要怎么做?”
奥斯顿心里叹气——他就知道会这样,一旦被他知道了自己真实的模样,鹿鸣泽就再也不愿意放松警惕。看看,还学会跟他话里打机锋了。
奥斯顿没忍住问道:“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让你嫁给我?”
“……”
他没等鹿鸣泽说话,立刻又补充:“你愿意也可以,这个办法更简单。”
“滚蛋!”
奥斯顿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下学年有个实习生任务,从新生中选拔优秀学生到政府口实习,主要工作也就是,警卫员,文秘,或者驾驶员……你过来给我做警卫员吧。”
鹿鸣泽疑惑地“咦”了一声:“你不做教官了吗?”
“嗯,我只教半年。”
鹿鸣泽趴在床上思索片刻,点头答应:“好吧,总之我毕了业也要跟你去,现在提前去了解了解情况,也挺好的。”
奥斯顿就笑着说:“这次实习对实习学生是有要求的,综合成绩必须在年级排前五名,你成绩怎么样啊?”
鹿鸣泽沉默了一会儿,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我去早操了!”
——文化成绩他当然不担心,机甲操纵、体能测试,这些也没问题,唯独出勤率……上次就被劳伦斯抓住好一顿扣学分,以前积累的出勤率差点扣到零,再这样下去,他非得挂一科不行。各地学校差不多都是那个尿性,想得奖学金,分数不够不行,挂科也不行,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失去拿到户口的机会。
奥斯顿看着鹿鸣泽风风火火跑出去的身影,许久才勾了勾唇角。有件事他没跟鹿鸣泽说清楚,其实这等实习名额,一般学生是不会抢的,不但不会抢,大多数人更容易放弃,因为考入格拉斯哥的人根本不会出现户口问题,想要从政的也不会从基层做起,他们更担心毕不了业,几乎没有人愿意放弃在校的学习时间到外面实习。
——不过还是不告诉他比较好吧,他最近太不安分了,让他多用点心在学习上也好,不要整天想着翘课出去浪。以后当上警卫员,这家伙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跑不了。
奥斯顿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卑鄙,他虽然不太懂爱情,尚懂人心,尤其鹿鸣泽这种动不动喜新厌旧心智不坚定的家伙,他这一刻的喜欢代表不了任何东西,也许下一刻他就变心了呢?
奥斯顿不想再冒险,果然还是把所有东西都握在手里才安全。
鹿鸣泽又进入一种疯狂学习的状态,期末考已经不远了,他总不能以后所有事都仰仗奥斯顿,拿到自己的户口才是最安全的。至于卧底任务,算是被彻底搁浅,还是鹿鸣泽主动放弃的,奥斯顿这么介意这件事,固执下去显得他很欺负人。
于是之后的几个周,鹿鸣泽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史蒂文喊他翘课出去浪都不去,两个室友一度觉得他是不是病了。
认真学习的成果是非常突出的,鹿鸣泽在期末考试中,轻松拿到年级第一名,总成绩甩第二名一条街,鹿鸣泽看着成绩单,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是不是用劲用过头了。
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