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言淡淡的看着他父亲,敬重般微笑着,可是说出来的话宛若一把利刃:“我很不喜欢您用当年逼我的方式来逼我的儿子,爸,您应该收收手,既然您已经打算隐退了,那么就不要再干涉太多。”
“哦,我以为你是来跟我谈条件的。”衡叶赫冷笑着:“我觉得还是谈条件比较吸引我。”
“我希望您能让昀承撤诉,这件事我们私了。”衡言开口说着。
“二伯,我就不明白了,您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大伯还躺在医院里,您竟然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老五一开始不愿意说话,就连衡昀晔与陈旭的闹剧也不愿意参加,他一直默默端着一杯酒,坐在玻璃窗旁边,隔岸观火,然而无论如何冉沫弥对于他们来说是外人,衡言竟然帮着外人对付家里的人。
“大哥他本来就该死,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相信爸您比我明白吧。躺在医院里,对他来说难道不是善终吗?”衡言冷酷而决绝的说着:“如果他不是我亲大哥,我或许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里。”
衡叶赫面无表情的看着衡言:“你自己的手就干净吗?”
“我知道自己的手不干净,所以我在这里说得明白一些,早些年,我在衡家的时候,爸您为了争夺市场资源所做的一切事情,大哥做的丑事等等,h—e高层背后见不得光的勾/当,所有的证据我都保留了一份,甚至还有h—e各国的供货商投资商客源流经营模式等等,我这里都有备份,也有存档,哦,也许并不完全,但我想更多人会比较感兴趣,如果您不让昀承撤诉,那么我保证一个周内h—e绝对会宣布破产。”衡言一字一句,说得极其有分量。
衡老爷子看着他,嘴唇蠕动,想要说什么,迟迟说不出口,眼神犀利如刀的盯着衡言:“你非要走得这么绝吗?”
“我早就说过,是大哥该死。”衡言冷笑了一声:“他丧尽天良的事情没少做,是爸您为了保他保您的家业拿着一个无辜的孩子的命运做赌注,冉沫弥是不是无辜的,我相信您比我了解,我希望您能安享万年而不是继续做一些连我这个亲儿子都看不下去的事。”衡言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他发过誓永生永世都不再进衡家的门,没想到十多年之后竟然是这么走进来的。
衡昀晔看着他爸走了,转身对着气得发抖的衡老爷子说着:“祸是我闯出来的,我一定会负责的,爷爷只要您让大哥撤诉,我会为这件事负责到底的。”
“哼。”老爷子猛然推开衡昀晔:“你一个黄毛小儿,你拿什么负责?”
说完,老爷子就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衡昀晔追上衡言的时候,衡言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你差一点闯了大祸你知道吗?”
“我很急啊,沫弥还在里面,爷爷跟我说,只要我拿到陈旭爷爷的融资,他就放了沫弥的。”
“你还是不太了解你爷爷,你以为拿到融资他就会放人?他要的是融资,撤不撤诉他不会管,他做事从来只是奔着目的去的,再说,小弥把你大伯伤成那样,你爷爷会放过他吗?”
“我不知道,我觉得爷爷不会骗我,而且大伯不是沫弥伤的,是我。”
“是你?”衡言脸色愈发冷峻起来,阴晴不定:“那这么说的话,你爷爷不仅不会管小弥的死活,他还想让小弥替你顶罪,他的目的是融资,只有你才能拿到融资,所以只要拿到融资,无论用哪种方法,他都答应,到最后钱拿到手,谁还管小弥的死活。幸亏我回来了,我如果不回来,这件事绝对会被你弄砸。”
“老爸威武,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你有个男人的样子。”衡昀晔大肆夸赞说着:“所谓虎子无犬父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