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域站在地上，将手覆上外界土墙，手中的土石触感清晰，微微一挖，还带落下一些土屑。
李谨之将手覆上另一边土墙，却只摸到了一片虚无……
松开叶域的手，李谨之将两只手都搁置在土壁上，却都落了空，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叶域也满脸愕然地看着他。
叶域盯着李谨之的脸，微微有些愣怔，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对方扭头往前走了一步，竟然径直穿过了那层土壁，而那层土壁就像是一块虚幻的幕布一般，对处在虚空之中的李谨之毫无束缚作用。
他看着李谨之越走越远，心下微微发闷，快步往前走了两步想要跟上，却猛地撞到了那层土壁……
李谨之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却见叶域高挺的鼻子下方正缓缓留下一道蜿蜒的血，再配上对方因为疼痛而微微泛红的眼圈，看上去好不可怜。
“谨之……”叶域满眼无措地盯着他，刚一说完，便‘嘭’地一声变回数尺长的小蛟，委屈万分盘缩在地上，黄豆眼中满是无措。
“……”李谨之瞳孔缩了缩，走过去将对方托了起来，拇指轻轻撇去对方鼻下的血迹，身娇体软的小蛟龙将尾巴缠上对方手臂，满满都是虚弱无比的样子。
“很疼吗？”李谨之捏了捏比以前更为柔软的蛟身，担忧地问。
“嗯。”叶域低声道，小爪子勾了两下，似乎想托起额角，却因为爪子太短而不得不放弃，“头好晕，还有点想吐。”
李谨之满脸凝重神色，普通人撞得狠了会脑震荡他是知道的，但修士这种能够内视身体的物种会不会脑震荡，他还真不好说。
“能自己走吗？”李谨之帮对方揉了揉额角，轻声问。
叶域满脸享受地将头搁在对方手臂上，小尾巴缠紧对方手腕，虚弱道，“动一下便头晕，怕是走不了了。”
李谨之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土壁，转头将寒气阵阵的冰宫收入识海。
“谨之，刚刚是怎么回事？”叶域掀起眼皮，耸拉着眉毛将黄豆眼挤成三角眼，满眼疑惑。
李谨之摇了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方才竟像是突破了某种界限，这土壁竟像是凭空从虚空里消失了一般。”
“难道是虚空的某个临界点被打破？”叶域揣测道。
“或许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李谨之却想起了原著的书名《一界之主》，若是随着对虚空界面领悟的不断加深，或许日后不仅是触摸不到屏障而已。
放下心中疑惑，李谨之刚想扯开虚空出去，却突然见到来时的通道尽头，出现了一丝光亮，光亮中又有两道影子。
从角度上来看，分明是有个人托着一个照明珠走过来。
李谨之放下手，往土壁边上退了半步，静静等待。叶域将头搁在李谨之身上，掀着眼皮满脸慵懒地看向尽头，蛟身趁着李谨之不注意，又悄悄缠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