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阿麽也说,“可不是,还是我家青子能干,这都能做的出来,我也不是没见别人家吃过,可这个味道啊是怎么没办法跟青子做的比的。”
陶青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这还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是宁泽教他的,他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去开这个口,宁泽还在桌子下面碰了碰他的腿,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说实话。
陶青不知道宁泽为什么不让他说出来,不过还是听了宁泽的话没说,“我也就是胡乱的试了一下,这要是好吃,那以后木子和林子去捉回来的小虾子就都能这么吃了。”
小孩子们听到这话可高兴了,东西好吃,他们自然是喜欢的,而且还是自己去捉回来的,那意义可就不一样。
不过陶青这话很快就被反驳了,开口的是陶安夫郎,他说,“这好吃是好吃,可是做一次就要一个鸡蛋进去,这可吃不起,一个月能吃个两三次就行了,多的就算了。”
陶安夫郎倒不是舍不得,这鸡蛋是用来卖钱的,家里日子本来就不好过,这鸡蛋要是天天吃,哪里还攒的下来。
这话说的气氛有些沉重,原本家里能有些好吃的大家都高兴,可是一想到做一次就要一个鸡蛋,多少都觉得有些浪费了。
最后还得陶德树拍板说话了,“鸡蛋是要攒着卖钱,可是一月吃几个还是成的,孩子们也喜欢吃,以后这样,一个月吃五次,用五个鸡蛋,剩下的就拿去卖。”
陶家养的鸡也不多,就那么十来只,在下蛋的母鸡只有四五只,一个月下来还真的攒不到多少蛋。
一个月攒下来的鸡蛋卖了也能换回一些铜钱回来,给家里买点肉改善一下伙食,或者攒下来,总之做什么都是需要精打细算的。
宁泽一直没开口,这样的日子过的太穷太过心酸了,但是陶家的人明显已经习惯了,就连他也开始习惯了。
之前吃着都觉得的割喉咙的糙米饭他现在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上一大碗了,虽然还是会觉得难吃,可是反应却没最开始那么大了,为生活所困,为生活所迫。
原本这顿应该吃的很高兴的饭在这一番对话之后便的有些食之无味了,孩子们也都是懂事的,大人怎么安排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过,大人吃什么,他们就跟着吃什么。
宁泽看着难免心酸,迫切的想要改变的这种状态,想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吃上好东西。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宁泽就一直在琢磨要怎么赚钱,先前不可能的事情他觉得都要考虑一下,因为只有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
宁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吵的陶青也睡不着,陶青问他,“阿泽,怎么了?你是伤口疼吗?”
黑暗中宁泽摇了摇头,可是想到陶青看不到,于是他说,“伤口不疼,我只是在想事情,要到冬月才会进入冬天,我在琢磨我们要不要再种一季庄稼出来。”
“再种一季庄稼?”陶青太过惊讶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宁泽伸手碰了碰他,“你声音小点,现在大家都睡了,不要的吵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