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就像当初品题他以心为骑,驰骋万里时一样,沈浪把握十足。
“好好好,”为了这么一个人,沈浪竟连着两次出手驳他面子,更何况,这事本就因沈浪而起,王怜花气急反笑,“想不到我王怜花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时候。”
抽回手,王怜花敛了笑容,o o整理猛力撕下半截衣袖当作绢布,仔仔细细的擦了手,抛入池中,语声淡淡:“这水脏了,立刻给我换了。”
顿了一下,没等到回答,心口压着的火气又窜上来,往石明肩头就是一脚:“听到了没有?”
石明身形一歪,压住伤口的手从喉口滑脱,又带出鲜血无数,可他却几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挣扎着起身应道:“是!”声音嘶哑发颤,恍如梦中,不可置信王怜花竟如此轻轻放过。
王怜花听到应声后,却对他的情绪再没兴趣,气冲冲的转身就往外走,仿佛再也不想看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沈浪叹了口气,不禁苦笑的摇头,却并不急着去追。
目光扫过五个急风骑士和石明,六个人伤了四个,一方面是杀人不成的方心骑,另一方面却是伤在要害的石明。
沈浪出手如风,几乎是随着他目光扫过的同时,在六人反应过来之前,已被纷纷点倒,就连伤了手腕的两人和石明伤口周边的穴道也被封住。
在确保暂时不会有人再有性命之忧后,他才急急忙忙的展开身形,向来时的那条地道掠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肿么写着写着,突然发现玉玄子和石棋道人这一对也是基情满满哪~童鞋们请自行脑补哈~王大公子最无所谓世俗间的仁义礼孝之言,偏偏沈大侠又事事要考虑周详……其实,终于有人能为从小缺爱滴王怜花设身处地的着想,圆月亲妈真是各种欣慰啊~还有,石明这死心眼的娃,写得圆月特纠结~感谢爱渣文童鞋滴地雷~真是让圆月很有动力啊~很重要滴皮埃斯——前两天忙得晕头转向,晚更了两天,抱歉了亲们~有童鞋留言中问到弃坑的事,圆月特此郑重申明,向人民群众举手保证,决不弃坑!!永不弃坑!!
☆、婚誓
桃花树下,青光点点。
一截不知从哪里攀下来的青竹,被王怜花执于手上,舞出一团急影。
石明的底细,他是一直都知晓的,可从来没放在心上过。于他而言,只不过又是一个被上一辈恩怨孤困住的可怜人而已。一时起了同病相怜之心,这才借着衡山派求医之际将他留下来。不是不知道,容忍他的心思
尽管心里隐隐知道不可能真的要杀他,但是主意打到了沈浪身上,不管是为了那点小心思还是真的要把衡山之役算到他头上,他又如何能善罢甘休。
“沈浪,沈浪……”默念着这个仿佛刻入骨髓的名字,手上青竹挥洒的更急,好像面前的桃树都变作了那张不领情的脸,顿时带起桃花落英纷纷。
花红竹翠,雪白的麻布衣衫如同飘在其中的一朵流云,变幻万千,稍纵即逝。
刚站定脚的沈浪本来看着他这等拿花撒气的方式还有些好笑,此时却突然有些不安,惟恐那流云一般的人影,转瞬之间,便要真的化作那天边的云彩,远远的飘走。
此念刚起,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身形立展,轻烟似的也随着风,掠到那片云上。
王怜花眼前一花,随即看清楚沈浪的身形。冷冷一哼,手中青竹作剑,灵蛇般向沈浪缠去。
剑法如人,沈浪的剑法轻灵潇洒,王怜花的剑法,却是诡变无常,委实叫人虚实难测。有时眼见着一招到了眼前,明明不可能再变,剑尖一颤,顿时又化出了四五个虚影。
王怜花使剑,沈浪之前只在快活林见过一次,只那一次,也只是一剑而已,狠辣险毒,又偏偏宛若惊鸿。现在正面相对,虽说只想让他出出气,见了其中的变化无端,也不禁暗暗赞叹。
当日在快活王面前,他曾说过,若和王怜花放手相搏,实不知鹿死谁手。现在回想来,两人明里暗里斗了那么久,各有胜负,每一次都惊险万分,但若要说真正生死一线的时候,却是完全没有。好像无论如何,这两人都是不会真正去伤害对方。此中情义,似乎远远早于他心中所知所感。
王怜花武功虽比他稍逊一筹,但此时全不留手,又怎容得了他心思分散,神游物外。沈浪眼前青影闪动,周身上下俱在那团裹在白袍中的青竹之下,仿佛还能感受到新攀折的竹枝上那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仿佛要验证他刚才心里所想一般。沈浪干脆定住了身形,笑吟吟的双手往背后一负,任由那管青竹往自己胸前点来。
王怜花一惊,那截青竹只是他随手折的,一端还带着竹节的断口,锋利不亚利刃。手腕急转,竹尖急速反撩掉转,这才总算是避开了要害之处,只是扯下了沈浪胸前的一块衣襟。
“沈兄怎么不打了?这么容易就束手就擒么?”王怜花胸膛起伏,饶是他体力不差,先是在水里的一番剧烈运动,再是一番打斗,历经急怒之后的又几乎使尽了一套剑法,又被沈浪这么一吓。心里的一口气是出的差不多了,手脚却有些打颤,连同着说话声音也有些低哑,连忙清了清嗓子。
“打不动了,”沈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皱成一团,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