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站的久了脑袋有了发晕,权衡了利弊,季末直接回到屋里坐了下来。
冯祁露面色一喜,跟了进去。
窄小的公寓,却很整洁,打理得干干净净,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嫌恶。
季末无意抬头,正巧看到她四处打量的神情,淡然垂首。
这里没有冰箱,她将买来的东西放进厨房,却在厨房门口前愣住。
看到她难看的脸色,季末瞬间了然。
厨房早上经过的某人的荼毒他还没来得及整理,现在的状况大概是没一块能踏足的地方。
勉强找了个合适的地儿把东西放下,冯祁露转身,却不知道能坐哪儿。
“你没必要在我这里费功夫,我不会转校。”
冯祁露面色微变,勉强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怪妈妈?”
“……”
怪是肯定的,不过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季末长久不语,在人看来就是默认,冯祁露忽然变得有些无奈:“妈妈当年是有苦衷的!”
总是说着有苦衷,却也不曾真正解释过到底有什么苦衷,她不说,季末也不会问,只是低着头,不知道也不想说什么。
他油盐不进,冯祁露开始着急,低身去拽他的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谅妈妈吗?”
“我原谅你了。”季末抬眼看她,神情平淡。
冯祁露始料未及,惊喜道:“真的?”
“真的。”
这么说着,却缓缓将自己被抓着的手抽离。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消失,冯祁露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
“你是不是舍不得谁?”
他只是一个孤儿,从小到大盼着有人能将他领养,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跟她回去,哪一点不比现在要强?她不信有人能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她调查过了,跟他合租的那人家里很有钱,她坚定地以为季末执意不肯跟她走是因为有了更好的选择。
“你真的以为那些富家子弟的感情能当真吗?你高中都快毕业了,你就这么自甘堕落去攀附别人,到时候别人玩腻了你连怎么后悔都不知道!”
这话说的难听至极,只差没有明说他是靠着身体把人拴住了。
感冒了身体不舒服,季末说话有气无力,却很清晰:“他没对我做什么。”
“你们都睡到一张床上去了还没对你做什么!?你还想他对你做什么?你还有没有自尊?”
冯祁露看起来很气愤,指着卧室门口开始吼。
季末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因为睡得迷糊,出来时没带上门,狭小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床,这几天感冒,君珏照顾他端水到床头不方便,干脆就把地铺拆了,只是地铺在的时候,他们好像也是睡得一张床。
想了想,季末没有辩驳。
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冯祁露,她厉色吼道:“我不会让你任意妄为的,我告诉你,你要想和他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那你去死啊。”
……
☆、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