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明然没听清楚阙九湛说了句什么。
“没事,给我把桌子上放着的那本书拿过来,我到床上看。”
“好,你等等,少爷,我这就去拿。”
突然而至的闪电,照地屋里明如白昼。
“少爷,是这一本吗?”
一声响雷劈下来,门窗“咣”一声被风吹开,烛火熄灭,屋内一瞬间陷入黑暗,“啊……”明然吓得惊叫一声,抱头蹲在地上,手里的书随之掉落。
“明然没事,只是打雷而已,来我这边。”阙九湛伸出手。
“少爷。”明然的声音里带了哭腔,顺着声音小心翼翼摸过来,终于抓住阙九湛的手,在他脚边坐下了。
夏天的衣衫都很薄,不一会就被风吹透了,阙九湛身子一直没大好,此时喉咙发痒,低低咳了两声,明然惊醒过来,说道:“少爷,我没事了,我去把门窗关了。”
阙九湛听她的声音略略恢复正常,就应了一声,在这一刻,他听到了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即使这风雨这遮不住的声音。皇宫可以纵马的人,归来的是谁?
*
“开了多少?”南宫秋湖眼睛赤红,厉声问道,他几乎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羊水快尽了,可是孩子还没出来,干生意味着什么,他不寒而栗。
“不到三指,孩子出不来。”徐竟哆嗦着嘴唇回答,他真的害怕了,他在宫里这么多年,几乎是看着南宫秋湖长大的,他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即使当年他生容槿的时候,也没有失常至此。
“静深,静深……”
“小槿,你要坚持住,这是你和静深的孩子。”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徐竟下定决心。
“说。”
“下催产药,王爷这么耗下去只是白白浪费力气。”而且他根本没什么力气了。
“后果呢?”如果一开始就可行,徐竟不会拖到现在才说。
徐竟不敢犹豫,“王爷身子骨差,催产药药性烈,就怕中间王爷坚持不住。”
南宫秋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不敢开口答应,他无法拿小槿的命做赌注,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替他去死。
“上皇,不能耽搁时间了,再拖下去,王爷和小皇子都会……”不吉利的话,他不敢说出口。
门几乎是被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