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千霜摇摇头,似是觉得胸口翻腾不够厉害一样,“无妨,你先下去吧。”没去碰那杯茶,转而让自己站在窗前,月凉如水像极了那一夜。
“哥。”梅千雪出现在梅千霜的身后,将一件外衣披在梅千霜的身上,“那块烂木头有什么好。忘了吧。”
梅千霜摇摇头,轻声道,“等你有了心念之人,你就会明白了,但大哥宁愿你永远都不明白。”
梅千雪不知如何劝慰,只得和梅千霜一起看着窗外的月光,内心处却多多少少可以在大哥的脸上感觉到一丝丝凄凉,如月光一般。
爱情究竟是什么?可以让娘亲和大哥如此执着?娘亲当年的付出,牺牲了那么多,换来的只是一生孤独,大哥如今也要和娘一样吗?一辈子只能望月兴叹,到头来只能抱着回忆,或甜蜜或痛苦的过完这一生?悄悄看了看梅千霜眉宇间化不开的哀愁,夜正凉。
☆、第六章
一连两日,梅千霜只待在房间内,很少在街上走动,只是偶尔下楼吃吃饭听听江湖闲话,并没再去打扰过白君羽。
这一日,梅千霜坐在客栈一楼喝酒,梅千雪则是又不知疯到何处,梅千霜也不找他,反正他玩累了自然会回梅园,梅千霜反而是在估摸着白君羽的行程,大抵也要从徐天那里出发了。正在盘算间听得临桌谈话。
“你知道么,听说白尘圣的长子白君羽,昨日中了毒,如今城里有名的大夫都被叫去了,你说是谁这么厉害居然能毒倒白君羽?”
“是么?听说是因为白君羽身上有个了不起的东西。”
“对啊对啊,我也听说了,似乎是一把剑。”
临桌那四人七嘴八舌的还在说,突然被人抓住了衣领,“你刚才说谁中毒了?”
被抓那人下意识的回答,“白。。白君羽,白大侠,听说现在城里的大夫都往徐府去救人呢。”
话音还未落,梅千霜便冲了出去,直奔徐天的府邸。
一路上梅千霜用轻功急奔,徐府上下早就忙做一团,谁也没留意去而复返的梅千霜。
才一进门只见黑压压一片的人,将屋子堵了个严实,梅千霜也不客气大力的踹了一脚门,“都给我滚出去,这么多人是想捂死他吗。”
原本满屋鼎沸的吵杂之声,被梅千霜一言叫停,回过头却见梅千霜一脸气急的模样。有几人一眼便认出了梅千霜,压下怒气让开一条路。
梅千霜快步走到床边,见白齐御双眼红肿的拉着自家大哥的手,见梅千霜上前马上站起身,白齐御便挡住了梅千霜,“你。。。你要对我大哥做什么?”
“让开。”梅千霜没时间多说,将手搭在白君羽的脉门之上。片刻便眉头纠结的放开,改为查看白君羽的眼底。这会工夫连翘也拿着药箱赶来。放下药箱后站于梅千霜的身后。
“请各位大夫出去吧,我家公子自会医治。”连翘说着已经开始赶人。
不少人忌讳梅千霜的脾气也就纷纷出来,此时徐天听闻梅千霜赶了来,匆匆由外赶来,一脸的关切。“梅贤侄,白少侠他如何?”
梅千霜自药箱中拿出一颗赤红色丹丸,塞入白君羽的嘴中,见对方根本无法下咽,也不忌讳他人在场,含了一口水俯□,对着白君羽的唇慢慢的将水送进去,水流将药冲入腹中。
在场的除了连翘外,徐天、白齐御都张大了眼睛,只是徐天只惊讶了一下便若无其事的恢复了关切的模样,而白齐御则指着梅千霜。“你。。你。。你怎么能轻薄我大哥。”
梅千霜见白君羽将药吃下,松了一口气,头都没回的问道,“怎么回事?”
徐天赶忙道,“我也不知,昨日白贤侄要走,我便为其准备了银两,但谁知一大清早白君羽便身受重伤的回来。”
白齐御接话道,“昨日我和大哥走到距此不远的南坡岭,便有一伙黑衣人出现,我大哥为了护着我才弄的一身伤。”
“哎,怪我,那南坡岭近来不太平,早知白贤侄是有任务在身,我便该派人护送过山。”
梅千霜懒的看徐天那副假仁假义的模样,打断道,“含泪,此毒虽遇水而溶随风而散,但却香气逼人,不易下手。一般都擦于暗器之上,中毒者半个时辰内眼睛全部变为赤红,之后暴烈而出,全身血水会从眼洞流出,直至死亡,可是遇到了西域魔教?”一边说一边为白君羽检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好都是皮外伤。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事要从自少林返家途中说起,大哥他救得一人,便将此物托付大哥,送到五方谷去,我们才临时改了路线。”说着拿出一个红木长盒,足有三尺长,细细长长的倒是像装剑的盒子。
徐天见了那盒子才要上前,梅千霜开口道,“小御,好生看着盒子,放心抱着方可,这盒子一但打开便会有毒虫钻出,那些人就是夺了去,第一批也是死人。”
梅千霜看了看徐天顿住的表情,终究未在言语,回身道,“连翘将金针给我。”
连翘利落的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黑色木盒,那木盒通体黝黑,似乎还有些暗色光晕,看得徐天都惊讶道,“黑齿木?”
梅千霜接过木盒,打开后里面散出一阵刺骨凉意,根根金针之上都泛着淡淡白色烟雾,不细看根本看不出。
梅家金针,针上自带一股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