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九听闻此言却是噗嗤一笑道:“贤妻此话何意,为夫竟听不出言下惊喜之意。”那姒飞天冷笑一声道:“惊倒是有,喜从何来。”说到此处,忽觉他在称呼上轻薄了自己,因蹙眉厉声道:“谁是你贤妻!”
那钱九见了他如此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得意一笑,又怕他恼了,因隐忍道:“你若不是我妻房,如何心甘情愿为我养下孩儿,又守节十年披麻戴孝?”
那姒飞天听闻此言冷笑一声道:“孩子是我自己的,与你何干?我十年来为你披麻戴孝倒是真心,只因心里想你死了,如今既然你还在遗祸人间,少不得我亲手斩断你的孽缘,这十年才算不是枉担了寡妇的虚名!”
钱九听闻此言苦笑一声道:“凡事总有个缘故,当日你中了我下五门中独门迷香,若不施以救援,只怕业火焚身终究难免香消玉殒……”姒飞天不等他说完,因厉声喝道:“我业火焚身,我死,与你什么相干?如今你将我带累得鬼不成鬼贼不成贼,成日里裹着这身劳什子,孩儿在外面受尽闲话欺负,即便活着,倒还不如死了干净……”
那钱九听他此番自怨自艾之言,因蹙起眉头正色说道:“这是什么话,当日你梦呓之中对家人恁般挂念,如今你有了自己的家人,即便日子清苦些,到底也是天伦之乐,现下说起这话来,若是孩儿听了,你叫他脸上怎么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