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乍一听这话,以为他在讽刺自己学渣,登时炸了毛,双手叉腰澄清,“什么专科啊?我也是堂堂正正本科毕业的,知道不?”
“行了行了,人家没说你是专科。”烟筱替他整理好宽大的学士袍,摆正前面黄色的流苏,补刀道,“再说了,你学的差,还不让人说了?”
“我……”平常跟烟筱再怎么吵,只要提起学习容清永远没办法回击。他大学里各种考试论文,几乎都是烟筱帮忙处理。容清到底有多学渣,烟筱身为助理估摸的清清楚楚。
“好吧,我勉强原谅你们一次。”容清撇撇嘴,把袖子往上挽起来些四周环顾一圈,“嗯?我家小离离呢?”
“啧…你也真叫的出口。”烟筱受不了的抖了抖,甩掉满身鸡皮疙瘩,翻着白眼回答,“彩排的时候苏总出去接电话,到现在都没回来。”
“什么电话,能打这么久?”容清思考片刻,问,“他有没有可能背着我私会?”
“呵呵…”苏总既然喜欢容清这款,要私会难度太大,毕竟此类画风清奇的人世上不多。烟筱冷漠的打了下学士帽上的流苏,提醒,“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看,苏总八成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去了。”
“是吗……”容清朝着黄流苏吹了下,笑着瞪了烟筱一眼,“你应该别提醒我,让我假装不知道的样子,然后看他给我什么惊喜。”
“……”烟筱果断转身,忍住把容清暴揍一顿的冲动。
这年头,秀恩爱虐狗花样千奇百怪,居然还要狗自己叼着盆子盛狗粮。
见烟筱气鼓鼓的走过来,杜仲从耳朵里拿出棉签,疑惑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都是些习以为常的事情。”烟筱扯扯嘴角,提醒战友,“等下拍完我们直接走人,别呆在这里了。”
听到这话,付宁欲哭无泪,“那,我怎么办啊?”
烟筱和杜仲异口同声道,“革命需要牺牲,同志辛苦了!”
…………
容清毕业的那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读了四年大学,虽然后两年经常不在学校,容清对母校仍颇有感情。他在这里成长,在这里蜕变,还因为这里遇到了爱情。
虽然目前还处于单方面追求阶段。
在家里吃过外卖送来的早餐,容清磨蹭了半晌,拦住已经准备去上班的苏子离,小声请求道,‘我今天下午三点有毕业典礼,你能不能来看看啊?’
苏子离早知道容清的安排,即使他不说也会去看看。可容清主动邀请,又是另外的意思了。他揉了揉容清头发,沉声应,‘好。’
温暖的手掌抚摸发根的感觉很神奇,容清一愣,直到苏子离已经收回手迈出门,才回过神来,匆忙喊了声,‘那,你来了记得联系我啊!’
苏子离不疑有它,答,‘好。’
结果,到容清学校,苏子离开始后悔了。
倒不是后悔来参加容清的毕业典礼,而是事先没调查询问清楚,弄得现下场面如此,狼狈?
‘小苏你年纪看起来跟清清差不了几岁,居然都开公司了。’容妈妈心疼的打量未来的‘儿媳妇’,忍不住唠叨,‘年轻人是要拼,但是别太拼,累坏了怎么办?’
容爸爸听了开头,就知道容妈妈啰嗦下来又要没完没了,连忙打断她,‘人家小苏的事业,他自己能应付过来,不需要你唠叨。’
‘我这不是关心吗?他还年轻,累坏了怎么办?’而且媳妇太忙,儿子一个人多孤单啊。后面的话容妈妈没说出来,记得儿子打电话来坦白二人的关系,声称是还在追求阶段。
既然是追求阶段,当父母的肯定要体恤点儿媳,省的人家眼界高,看不上自家倒霉孩子。
‘伯母说的是,我会注意的。’苏子离面上仍是风平浪静,实际上已经尴尬到话音轻微发颤。
在查看容清资料时,苏子离大略了解过容清父母的情况,得知他们都是普通职业,受过高等教育。当时容清还想,要是见到二老,应该怎么努力沟通,让他们肯放心把儿子交给自己。
他想过各种可能,甚至想过容清父母会激烈反对,却万万没想到目前这种情况。
容清到底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跟家里说的这件事,他也不得而知。
‘既然接到小苏了,咱们别在人家门口堵着了。’环顾周围人声鼎沸,容爸爸认为这不该是说话的地方,遂跟苏子离说,‘小容说他们班排得靠后,要到将近四点才开始。咱们找个地方边坐边等,再说说话,怎么样?’
面前时未来岳父,饶是苏子离也知道要放下身段讨好,忙说,‘好的伯父,这附近我比较了解,我们找个茶馆吧。’
‘茶馆啊,能下棋更好了!’容爸爸平生喜好唯二,喝酒下棋,苏子离的安排正好到他心坎。他跟苏子离走出校门,乐呵呵说,‘我那儿子跟我学了十几年,愣是不会下棋,连摆盘都乱七八糟的。小苏,你会下棋吗?’
‘围棋和象棋略懂些,规矩还是会的。’幸好苏子离早就查过容家二老的喜好,否则要临时安排还真不好决定。确定容母和容父态度温和,苏子离稳下心神,镇定的说,‘茶馆里有棋盘,空等无聊,我可以陪伯父走两局。’
‘好,好,我们快走!’听说有人能陪着下棋,容爸爸笑得见牙不见眼。先前儿子联系说找了个‘男媳妇’,性格有些冷淡,他还担心以后相处问题。但跟苏子离一见面的功夫,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