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施燃木了木,又说:“但老师有钱也不能这么用啊!男人剪平头多好,清清爽爽的。就算您不在乎钱,可是用那么多洗发精和水也不环保啊!”笑到趴的同学们彻底阵亡了,这才是幽默的最高境界!幽默的主儿压根儿不知道自个儿幽默,还一本正经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忧国忧民的。”王祌一冷笑。“要不这么着,把你勤工俭学的钱支援给贫困山区建水井,这效果立竿见影的,比我在这儿苦哈哈的节约洗头水实际多了——”
施燃还没听完就使劲儿摇头:“不行不行,我还得靠勤工俭学的钱吃猪肉呢!我都好久没吃猪肉了!”施燃同学的伟大是有限度的,怎么环保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想吃猪肉就闭嘴!”王祌一终于把耐心耗完了,懒得“再见”就直冲出了会议室。
“祌一先生!”小编辑侯在会议室外,好容易等到王祌一出来,还是被华丽的忽视了。
王祌一迟疑的转过头,才想起出书的事。“我还有一小时才下班,等我下了班再谈可以吗?”
“好的。”小编辑这才松下肩膀,找了王祌一半个月,皇天不负有心人。
王祌一把编辑安排在馆里靠窗的位子里,安静且视野好,选了几本打发时间的书给编辑。“这些都不错,你可以看看。”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人,任性也只在限度内,不触及到实质,王祌一甚至可以忍受一定程度的无奈和无赖。如同当下,张雪跟他打听编辑的身份,王祌一也只笑笑,说是认识的人。而“认识”的含义泛泛。
编辑老实的看了一个小时的书,再老实的跟着王祌一去了一家离学校不远的咖啡馆。“祌一先生,这是几个修改好的封面,您看看有喜欢的没?”小编辑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恭敬递给王祌一。“另外,总编还想让您加个后记,就是谈谈写这本书的过程,最好能写些自己的生活——”
“怎么写?读者以为‘不若谷’是两个人。”王祌一一直是以两个人的名义发表文章的,没想过真的要编造谁和谁。
小编辑薅着三七开的头发,为难:“其实吧,我觉得您也应该写个后记澄清一下。读者不光以为‘不若谷’是两个人,还觉得‘他们’一对同志情侣。虽然现在流行卖腐卖萌,但跟您写的书太不匹配了,您一写悬疑推理的,而且写得这么好!肯定不用指着这些劣质的炒作手段来增加销量!”小编辑是王祌一的粉儿,真心替“不若谷”冤。
“别人怎么想我不介意。”王祌一由衷喜欢这个误解,不知道慕若谷如何看待。所谓的两个人,和所谓的同志情侣。“后记我不会写。你得明白我只能活在文字背后。”王祌一背后还有申屠一家,他得尽可能的减少麻烦。
编辑多少也晓得王祌一的身世,不再纠缠。“我会尽力说服总编,请您放心。”
“辛苦你了。”王祌一随手抽出一张封面。“就这个吧,跟故事挺配的。”
“哦,哦,好,好的!”小编辑总算办成了一件事。“那我就回去了,等书印好了再给您送过来!”
“好。”王祌一结了帐,替编辑叫了辆出租车,预付好车费。款款周到。手腕的伤阵阵发烫,纱布上的符咒孩子气,女孩儿毁了他的清晨,但愿夜晚安稳。
显然,申屠言诀决心毁掉王祌一的所有,毫无坏心。一直关着的彩绘玻璃门开了,女孩儿的笑声,还有其他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王祌一站在玄关前,开始厌恶回家。“祌一?祌一!”申屠言诀跑到门前,把王祌一拉进了门。“我们在等你吃饭呢!今天我们在一楼吃饭吧!一楼好好玩!杭晓乐做的饭比保姆做的还好吃!啊!你还不认识杭晓乐吧?”女孩儿的快乐是孤独的,在场的人都尴尬之极。王祌一太冷了,连表情都吝啬。“这是杭晓乐!这是陈越!这是jk!吴叔,开饭吧!你也坐下来跟我们一块儿吃好了,平时你都是等祌一吃完了再吃的,这样对胃不好!”
老管家很是慌张:“少爷,我没想到大小姐会这样,原本只是想介绍租客给她认识——”
“没事。”王祌一沉着脸拉开了餐椅,不甘愿的一餐,不过是不甘愿而已。
最终,所有的人坐到了一张桌子上。吴叔时不时的想要起身站到王祌一身边。申屠言诀的交际手段比她的年纪高明了太多,王祌一从头沉默到尾。一屋子陌生的人,连吴叔都陌生了。
“少爷想吃什么宵夜,我现在就去备下。”老管家看到王祌一吃得不多,很是担心。
“不用了。”王祌一的食欲贡献给了女孩儿无聊的交友游戏。
“吴叔,我想吃酒酿元宵!祌一也要——”申屠言诀响应吴叔的建议
“你管得太宽了。”王祌一脱掉了西装,再没有力气应付一顿不能融入其中的宵夜。
“不是我管得宽,是你太奇怪了!明明大家都住在一个房子里,为什么非要隔开来生活!不是你把房子租出去的吗!如果你排斥陌生人,为什么还要出租一楼——”
“你生活在我的地方,就得按我的规矩来,如果不愿意,就回老宅。”王祌一上楼,却被申屠言诀拦在楼梯间。“让开。”男人累了,越发阴冷。
“杭晓乐是你们大学哲学系的博一生;陈越是开摄影室的,也是杂志签约摄影师;jk是个服装设计师,他的工作室就开在这条街上,就在住所的斜对面——”
“你想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