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自负,而且狂妄。”辜一酩闲闲点评道,“他把尸体弄成这般姿态,就是要昭告上山的各位,你们这些自诩为名门大派的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不仅有本事杀了你们的人,而且有本事不被人察觉。”
贾无欺盯着人|皮佛画,目光一凝:“旁的不说,这位的轻功一定一等一的好。”
辜一酩看向他:“哦?”
“若那几枚银梭是凶器,佛画之上一定会有大量的血迹。”贾无欺眯了眯眼,“可现在你看,石壁上现在除了几处不起眼的血污,其他各处都干干净净,这就说明慎言一定不是在这石壁上被杀的,而是被凶手在别处杀害再特意钉到石壁上。”他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既然是在别处被杀,那杀人者和搬运尸体的人就不必是同一个人。杀人者不必拥有踏雪无痕悄无声息的轻功,运尸者也不必具有惯使银梭气力过人的功法。单说这个运尸之人,在众人眼皮底下行事,却无一人发觉,这人的轻功,定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原来如此。”辜一酩一手搭在他肩上,状似无意道,“你能想到这些,爷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贾无欺疑惑道。
辜一酩笑而不答,转言道:“对于那几枚银梭,你可有何想法?”
“十分蹊跷。”贾无欺沉声道,“震远镖局一案江湖皆知,方破甲的尸体失踪但是他身死之事已是盖棺定论。凶手故意用银梭作武器,难不成是想暗示什么?还是……”
“还是纯粹的恶作剧。”辜一酩勾起嘴角,“这凶手不仅自负傲慢,狂妄自大,而且颇为享受玩弄人心的感觉。”
“江湖中还有这号人?”贾无欺颇为困惑。
“名门正派的牛鼻子们,就算心里这么想,也不会表现出来。”辜一酩凉凉道,“这号人,还是邪门歪道中见得比较多。”
“你的意思,这事与邪教有关?”
“非也。”辜一酩竖起手指摇了摇,“名门正派的人,人前当然是不会表现出这一面,谁又知道人后会怎么样?你可别忘了,这凶手可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既然没了被人发现的威胁,就算是武林正宗,也说不定会暴露天性做出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来。”
“你这么一说,岂不是江湖各门各派都有嫌弃?”贾无欺嘟囔道,“这凶手范围,不仅没缩小,还更加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