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累极的苏少白又是倒头就睡,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体内和昨天一样,有股暖洋洋的气息沿着经脉游走。他太累了,那感觉又舒服实在懒得追究其中的缘由。就这么□□的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晨,蒋家人是在肉香中醒过来的。另苏少白感到惊奇的是,按照前世的经验,前一天若是运动过度,第二天甚至第三天都是免不了要酸疼的。可是,这几天他不但睡醒后没有体验到熟悉的“酸爽”感,甚至被杜二打伤的地方都恢复的特别快。难道是这里的人体质天生强悍?
想不明白的问题只好暂时不去管它,他去后院拽了几把菜叶子,用开水洗干净,和着蒋妈妈捞出切好的卤煮下水一股脑塞进昨晚的馍饼里,递给蒋妈妈先尝。蒋妈妈咬了一口,软糯的下水配上清爽的野菜和细面饼,齿颊留香。
苏少白自己又做个塞进口里,满意的点点头,若是昨晚饼刚出锅的时候,应该是外脆内软,更加好吃。今天去做苦力,就全指着这东西了。
蒋家正好有个双层的食盒。蒋妈妈在上层放上卤煮的下水,下层塞满洗好的菜叶,又另外帮苏少白包了六个馍饼。在他的建议下,蒋妈妈决定也带着馍饼去市集做早午餐。今天要卖的东西多,指不定要什么时辰才能回来,有备无患。
晨光微熹,一家人在家门口分别,苏少白向东,蒋妈妈带着蒋莫玉向西。为着自家更好的生活开始努力。
天色灰蒙蒙的,庄口的鹤车旁边已经站着三四个人,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脸,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估计都是今天这班的矿工。苏少白脸生,便在离着他们四五步远的地方站定,等待班头集合人手。
半盏茶过后,一个穿着玄色短打的红脸汉子声如洪钟的招呼道,“今天上工的准备走了!”
苏少白拎着装食盒的包袱走过去。
“后生仔,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那红脸大汉叫住他。
“苏少白。”
红脸汉子想了想,前几天加的名字里的确有这么个人,“我叫杜亮,是这组的班头,有事你就找我。”看起来是干脆利落的个性。
这组加上苏少白总共十三个人,他是年纪最小的,现在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站在人群里矮得简直出类拔萃,别提有多显眼。队伍里明显的身高差深深伤害了苏少白,想当年,他可才是自由呼吸上面新鲜空气的那位。不过,这次他总算如愿以偿的坐到鹤车的最后一排,眯着眼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囫囵回笼觉。
等到杜亮把他拍醒,鹤车早就降落在之前的平台上。
跟上次那样排队领好玉牌、石斧和坤袋,正赶上杜文他们那班矿工出来,苏少白笑着迎上去,“杜大叔~”
杜文拍拍他的肩膀,“小子,今天你可得自己小心点,别再晕里头。”
“不会的。”苏少白连忙摆手,吃一堑长一智,这回他要是再看见奇怪的影子,马上躲开十万八千里,绝不上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