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几年前一遇到萧岚,就一颗心扑上去把人家忘得一干二净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哎,想他花豹子以前在意大利过得那叫一个神仙般逍遥快活啊,就像中国有句古话说得那样,那什麽……什麽来著……哦!对!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哎,那时候整个儿欧洲谁不得看他花爷爷脸色啊,这麽一牛逼哄哄的自己,怎麽一穿过亚欧大陆来到这片在老祖宗马可波罗笔下被誉为人间天堂的东方土地,却过得这麽凄惨呢!
果然是不可调和的文化差异麽!他以後再也不要来这个遍地都是心黑手辣的可怕男人的东方古国了!呜呜!
想到这里,阿莫尔十分忧伤地擦拭了下那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耸著肩膀举起双手,无可奈何地说:“好好,我投降,我承认秦真你厉害,废了条腿都还这麽狂,我该说你是有骨气还是太自恋啊,哎,怎麽你们家一个两个都厉害得这麽讨厌,真是让哥哥我不爽……”
“不过呢,小真真,你的家人嘛,我承认我的确是抓不到。可是你好像忘记了,你在乎的人,还有这一只可爱美味的宝贝小野猫呀,是不是,嗯?嘻嘻~~来来来,给你欣赏一下他现在的模样,好不好?”
阿莫尔说著,迫不及待地从车身里取出了一台小巧可爱的pda,手指劈劈啪啪按了几下。
屏幕腾得亮起来,诡秘的红光投射在阿莫尔如刀削般深刻野性的俊朗五官上,危险而又阴狠,带著难以察觉却欲罢不能的报仇的快感,以及战栗的兴奋。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孩子一样眉飞色舞,似乎是被屏幕上的内容给逗乐了。
阿莫尔大大方方地将屏幕翻转过来,正对上秦真。
“呀,瞧,明明刚被我捉到的时候还凶得要命,对哥哥我又踢又打又撕又咬的,差点儿没把哥哥我的宝贝命根子都给弄坏了,多烈的一只小野猫啊,这才几个小时,就被折腾成这副模样了。哎,好歹也是个美人儿,真是我见犹怜……萧老板,对待这麽可爱的小朋友,你是不是也太狠了些啊。”
萧岚没理会因为心里始终怀恨有气故而一逮著机会便往死里刺激秦真的阿莫尔,眼睛从头到尾就没离开过秦真。
现在,萧岚这一张曾让人以为永远不会露出任何情绪的冷漠的脸上,竟一点点浮出了极轻极浅的笑纹。
他优雅地交叉双手置於膝上,徐徐道:“如何秦真,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考虑,跟我做这笔交易了。”
这一下,倒颇有几分胜券在握你奈我何的流氓味道了。
秦真没有理他,一双黑得渗人又几乎喷火的眸子死死盯著不远处的屏幕,用力的狠劲儿仿佛要把它看穿一个窟窿来似的,眉头紧皱,面容冷峻,手心里的u盘差点儿被他捏爆。
始终沈默的程诺也猛地瞪圆了眼睛,差点儿惊呼出声。
小小的屏幕上,出现的是一间四面灰墙的阴暗房间,血腥不善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宝贝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眼睛上蒙著一块黑布,高仰著头动弹不得。
大概也是无力再动弹。全身上下早已是血迹斑斑,衣衫尽裂,血肉模糊,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