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没多想,这时候的我可以说是唯一一个有多余的力量,可以对身后那些兽人造成伤害的人,只是必须顾虑到什么样的魔法可以只造成兽人的困扰,而不会对更后方的飞藏造成麻烦。
这时候,我那原本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微弱水球术,竟然成了一个再好用不过的法术。
一个又一个的小水球从我伸在里昂后方的手中不断的发出,一个又一个打在兽人的身上完全无法造成任何的伤害甚至是痛楚,但是这种平常在一般环境里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微弱水球术,在此时的确发挥阻碍的效果,一颗颗水球把后方追击的兽人淋得全身湿答答的,浓浓的水气纠结在他们的毛发与盔甲上,在寒冷的雪地中不需要多久,立刻凝结成冰,僵硬的冰块黏在皮肤跟毛发上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就算兽人本身皮粗肉厚,也感觉到它所造成的困扰。
耳边还可以听见跑步时带动肌肤造成冰块碎裂的喀啦喀啦声响,紧接着是微微的刺痛,虽然身体运动所产生的热量融化掉一部分的冰块,相对的也开始带走身体大量的热能,加速体力的消耗,这对本来就缺乏耐心的兽人来说,增加不少心理负担,一双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单从那些目光里就可以猜到要是没有逃过追击的话,一旦我落在他们的手里,将会有多么凄惨的后果。
「来了!」
我还在祈祷自己千万不要落到兽人的手中时,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想转头看看是谁说的话,想知道是什么东西来了时,转眼间我就明白了答案。
在穷追不舍的兽人后方,出现了像是大量雾气的景致,开始慢慢将周遭的景色给淹没,我也警觉到那轰隆轰隆的声音,早已大到我们必须大喊才有办法听到对方声音的状态,刚刚那一声来了,其实是有人大喊我们才能够听见。
「找最高的地方躲避!快!」
我连忙在里昂耳边大叫,只是雪崩带来的声响实在是太过剧烈,连我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因此别说是其它人有没有机会听到,说不定连里昂都没听见我的喊叫。
接着我只感觉到大量冰冷的气息席卷而上,一下子漫了整片白茫茫,连身后的兽人都看不清楚,白茫茫的水气不断随着呼吸进入我的呼吸道里,冷得我整个人浑身打颤,还呛到气管引起剧烈的咳嗽,偏偏越咳越是有大量的冰冷气息涌进喉咙,冻住了喉咙,痛得我每一次咳嗽都好像皮肉要裂开来一样,感觉到里昂的大手伸了过来,把我的头紧紧的压在他的肩颈之间不让寒冷的气息继续入侵我的呼吸道,我同样伸手紧紧抱住里昂,将身上的能量服展开尽量覆盖在我们身上,我都还搞不清楚我们究竟是不是已经跑到高点,我的能量服是不是已经彻底覆盖住我们时,剧烈的疼痛紧接而来,里昂的身体往前扑,我被他给重重压住,原本白茫茫的世界一下子变得黑暗无比,头脑刚意识到我们八成是被大雪给埋住的同时,又是一个剧烈的重压,这一次我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疼痛,而是整个人直接昏了过去。
泰勒迦纳的高层并不晓得这一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们接获驻守在郊外远古祭坛的士兵竟然全数失踪时,已经慌乱成一片。
修他们善后的工作做得十分完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因此驻守上古祭坛的士兵活像是莫名其妙凭空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可以供泰勒迦纳的高层猜测。
「将军!我们已经搜查过祭坛四周围,并没有任何一处有异常的状况,这些士兵并不像是遭遇到什么攻击,也不像是追击敌人或是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
收到祭坛守卫全数消失的报告后,他已经立刻亲自去调查,只是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依然没有任何收获。兽人判断环境的方式大多取决于嗅觉跟视觉,如果现场没有闻到异于平常的味道,或是看见有什么地方不同,他们就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没有异常状况,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嗅觉和听觉有着十足的自信,认为绝对不可能在这方面出错。
事实上要兽人在这方面出错的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不是修在出发前对这方面有过彻底的研究,并重金买下配方,调制出可以让自己身上的味道完全消失的药水,还让飞藏他们记住祭坛附近的所有景致,抹除掉所有的脚印等等……的痕迹,要不然想要瞒过感官敏锐的兽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在确认过祭坛附近的味道和景象没有任何异状之后,所有的兽人便集合军队回来向莱特华达报告搜查的状况。
听完报告,莱特华达皱了一下眉头,基本上他也是对自己嗅觉深信不疑的兽人之一,因此尽管他有着比一般兽人还要高,甚至可以跟人类上位者比拟的智慧,他依然没有打算让部下去重复检查已经认为没有异常的地方,也不认为有敌人能够在眨眼间消灭掉他的部下,就算龙族入侵也不可能,必然会留下痕迹。因此,他现在只是在想,有什么样的方式,可以让自己的军队,在一瞬间消失无踪,难道是已经有数千年没有发挥作用的祭坛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在想到这个问题的那一刻,他想起了之前从二王子手中失去的东西……难道跟那东西有关?但是除了往高加贡山的那一群人之外,其它在场的人几乎都被他派兵灭口了,他也不认为逃入高加贡山的那一群人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