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杜朝安家里坐立不安了一个小时,杜朝安跟付光新说说笑笑,他们聊股市,聊某集团一把手的绯闻轶事,聊如今的行情。他们俩真合拍。
我发现我自以为我的优秀其实完全没有用,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嘴里的术语。我全a的成绩是文学史,不是金融商业。我跟杜朝安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一句话也插不进去,付光新好似才发现了我的存在,尴尬道:“对不起啊,我有点话唠,一说起我们行业就刹不住车。”
杜朝安故意打趣道:”付老师行业巨子啊,你说的越多,我受教越多。“
付光新憋着笑,说:”我去穿个衣服倒茶,你跟客人多聊聊啊,总跟我说话是怎么回事?”
付光新走之后,杜朝安问我近况如何。
我说挺好的,最后还是有点沉不住气地问:“他住在这里吗?”
杜朝安眼睛里是我没见过的情绪,他说:“应该不,不过可能经常留宿。”然后他跟我说:“我想要进入一段比较正式的感情了,你明白我意思吗?”
我点头,死命掐住我的手指。
我说:“那我房间……会不会给他误会?”
我心里阴暗地希望付光新能知道我跟杜朝安的关系,并且为此嫉妒生气。
然而杜朝安说:“你出去上学之后我感觉你房间可能没什么用了,所以让人把你东西收起来放库房了。你有空可以带走。”
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来。
这是婉转的逐客令,我不是不识趣的人。有一滴眼泪啪嗒地掉下去,我趁杜朝安没注意飞快地抹掉,说:“我去库房看看,有用的我今天就带走,其他的下次你帮我扔了吧。我今晚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