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索把孩子放到摇篮里,对自己的男人说:“德芳格格得帮我才行,我不会女人的装扮,怕弄巧成拙。”
“行不行先试试,我明天叫姐姐过来,让你出来见客只是为了打消别人的疑虑,要是能混过去,每年你就出来那么一两次就可以了,再拍点儿照片,证明咱家是有这个人的,堵住别人的嘴,省得传闲话。”他被慧珠的事弄得戴了顶绿帽子,正好可以用给儿子办酒的事儿把丢了的颜面转变过来,他可是有个洋人做庶福晋的,别的亲戚即便做到亲王也没这份艳福吧。
凯尔索当然明白他的心思,柔声道:“确实应该拍些照片出来,不早了我带孩子去奶妈那里,省得瑛儿哭搅合您休息。”说完就抱着孩子出了屋,到奶妈那里去了。
躺在床上的载堃不由得笑了,他还挺期待明天的,不知道姐姐能把天使打扮成什么样子。
孩子百天的酒席那天,贝勒爷的别院宾客盈门,把不大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的。
庶福晋穿着淡蓝色的绸缎洋服,梳着最时髦的欧洲贵妇发髻抱着孩子出现在宾客面前时,众男宾客的视线都被吸引住了,纷纷向一旁的男主人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这洋妇还真漂亮,怪不得贝勒爷不爱回府呢,天天都住在别院里乐不思蜀了。”一位四品官和几个同僚议论道。
“重要的是能生养,福晋就生了一个格格,那个侧福晋……咱不在这儿说这个了。”另一个六品官,眯着眼睛喝酒,还不望了偷窥站在院子中央敬酒的庶福晋。
宾客当中,载渝作为家庭中的代表出席了,还转送了阿玛和哥哥的礼物,他则是来看载堃整啥幺蛾子的,不过当凯尔索穿着女子的衣裙出现在众人跟前时,他还是愣住了,万没想到一个大英帝国的神父竟然能为爱个大清国的男人做到这个地步,他也不由得佩服起凯尔索这个人来了。
溥瑛已被封为贝子,是载堃的继承人,尽管有着异国的母亲,却被皇族所承认,这是一种信号,意味着大清国从一个封闭的国家逐渐要转变为开放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