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扈泠西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家店,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刚才的对话很奇怪,特别像一对儿父子说的话。
他翻了个白眼说:“你比我爸还像我爸。”
芮杭斜眼看看他,嘴角挂笑,小声说:“你要是想玩角色扮演我倒是可以配合你,不过父子不行,我很尊敬老爷的。”
“芮杭……”扈泠西嫌弃地看看他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呢!”
“是不是早发现的话早就爱上我了?”在发现扈泠西的接受能力非常强之后,芮杭也开始没羞没臊起来。
扈泠西“呵呵”笑了两声说:“你这梦做得倒是美。”
“是不是梦你心里清楚。”芮杭不再看他,扬了扬下巴说,“就前面那家,还挺不错的。”
扈泠西看了眼饭馆,又看向芮杭:“我清楚个屁!”
扈泠西被芮杭搞得浑身发毛,吃顿饭而已,这家伙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虽然说以前吃虾这人也会给他剥好,但现在恨不得直接喂到他嘴里。
“你没事儿吧?”扈泠西脸抽搐着问。
芮杭轻笑说道:“没事儿啊,我很反常吗?”
“……呵呵,眼瞎的还真看不出来你不正常。”扈泠西抢过他手里的虾说,“我自己剥,你好好吃饭吧。”
“你吃好了,我就吃好了。”芮杭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
“……是不是真有病了?要不明天我给你约个医生?”
芮杭靠在椅子上乐,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这是兴奋。”
“芮先生,你这样是不对的。”扈泠西把剥好的虾塞进芮杭嘴里说,“你的人物设定是成熟稳重面瘫性冷淡,你现在这样大家会退票骂你诈骗的!”
芮杭看着一本正经地在胡说八道的扈泠西,过去亲了亲他的脸笑着说:“我老婆真幽默!”
扈泠西回家的路上始终在偷瞄芮杭,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
本来当做是家人、好哥们儿,结果这会儿动不动“你老公”“我老婆”,就算两人是假装结婚,也不至于玩得这么认真吧?
不过,让扈泠西觉得更加不安的是,现在认真玩游戏的不止是芮杭一个,他也渐渐有些分不清楚戏里戏外了。
对于这个人一些过分亲昵的举动他竟然开始习惯,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
这挺可怕的,扈泠西觉得心悬了起来,不停地告诉自己悬崖勒马,万一哪天芮杭不玩了,他却意犹未尽了,到时候哭都没处哭。
扈泠西靠着车窗轻轻叹了口气,一脸忧愁。
“怎么了?”芮杭问道。
“没事儿啊。”扈泠西当然不可能敞开心扉跟他说自己的顾忌,他竟然怀念起曾经无话不说的两个人来。
不对,他想,那时候大概只有自己对芮杭无话不说,那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其实根本就没真正的了解过。
他说了没事,芮杭也不再追问,只是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笑了一下,专心开车。
被芮杭摸过的脸颊又烧了起来,扈泠西看着窗外,纠结得快崩溃了,俗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现在有这么一棵既帅气又变态的草在被窝门口,到底要不要吃了他啊!
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张伯照例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们。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进屋,芮杭叫醒了张伯,问:“隋安怎么样?”
张伯睡得迷迷糊糊的,看见他们之后好半天才打起精神。
芮杭接了杯水递给他,张伯喝了两口说:“小少爷一整天都没出来,饭也没吃,晚上我逼着他这才喝了杯牛奶,现在应该睡了。”
芮杭和扈泠西对视了一下,问道:“卓天勤没再来吧?”
“没有。”张伯站起来,问他们,“你们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们做点夜宵。”
“不用了。”扈泠西挽着他胳膊说,“你去睡吧,我俩吃完了回来的。”
“那行,你们明天是不是还有事儿呢啊,早点睡觉,天天回来得这么晚,休息不好怎么行!”张伯说完就上楼睡觉去了,留下芮杭和扈泠西在客厅里。
“隋安这样不行,得让他打起精神来。”芮杭又接了杯温水给扈泠西,递到他手里,坐在了他对面。
扈泠西完全没办法理解隋安,想不透卓天勤到底哪里值得人喜欢,就算要喜欢,不也应该喜欢他或者芮杭这样的青年才俊么,卓天勤哪儿好?隋安是不是瞎了?
他喝了口水说:“隋安肯定没睡,我上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吧。”芮杭可不放心扈泠西这么晚跟隋安单独相处,虽然说隋安表现得好像是喜欢卓天勤,为了那人堕落得不行,但隋安对扈泠西的感情也十分微妙。
“不用。”扈泠西往楼上走,“我要跟他单独聊聊。”
芮杭没搭理他,直接跟在他身后。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跟着我,或者在门口偷听,我就化学阉割了你!”扈泠西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但看在芮杭眼里却是格外可爱。
他拿扈泠西没办法,只好说:“行,那你去吧,别聊得太晚,我回房间等你。”
扈泠西满意地点点头,过去敲响了隋安的房门。
然而他没发现的是,芮杭并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等他,而是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扈泠西敲了半天门对方都没开,他没什么耐心,直接开口说道:“隋安,开门,我是你哥。”
当扈泠西说出“我是你哥”的时候,觉得自己心跳快了一拍,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