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萍苦笑道:“师傅仙逝了,我们这些师兄妹日后也要各奔东西,真是……”
“钱大师曾跟我说过,他所有徒弟中,唯有小徒弟最为通透也最有天分,”祁晏看着憔悴到极点的薛萍,“薛小姐如果不好好保重,又怎么继承钱大师的衣钵?”
“师傅真的这么说过?”薛萍怔怔的看着祁晏,有些不敢置信。在玄术界,大多数大师都有“传男不传女”的思想,就算是收了女弟子,也从未把她当做真正的继承人,能被看重的还是那些男徒弟。所以薛萍听到祁晏这句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薛小姐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不,我只是有些难过,又有些高兴,”薛萍捂着眼睛,好半晌才把手放下来,“谢谢您,我一定不会堕了师傅威名的。”
祁晏见状笑了,扭头看着钱大师的墓碑,有这么一个徒弟,想来钱大师在天之灵也有所安慰了。
“师妹,钱大师,你们在说什么呢?”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是钱大师的三徒弟,祁晏对他印象不深,钱大师也没跟他提起过这个徒弟。
“三师兄。”薛萍朝三师兄点了点头。
三师兄垂下眼皮,语气有些不太好:“小师妹向来最受师傅看重,现在师傅仙逝,你就开始找新靠山了?”
祁晏皱了皱眉,看来钱大师这几个徒弟之间,关系好像不太和睦。
“三师兄,你别胡说。”薛萍沉下脸,朝祁晏歉然道,“对不起,祁大师,三师兄近来心情不太好,说话没有分寸,请您……”
“我这个做师兄的,还不用你来代为出面,”三师兄嗤笑一声,转头看向祁晏,“还是祁大师能耐,年纪轻轻就能受到师傅青睐,他老人家临终前最好的法器都送给了你,连我们这些徒弟都没份。”
祁晏闻言笑了笑,他就说这个三师兄语气为什么这么冲,原来是为了法器而来。
那几样法器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难怪这个人心里会不平衡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