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中,赵涵也在挨骂中。“休要胡言乱语,我赵府尚未入门的新妇岂会入过青楼?那个什么遭cǎi_huā贼掠走,我看也是子虚乌有的传言,你呀,就是太年轻,玩心过重,不愿收心成个家室,你与钱府千金那是门当户对,何况朝野上下,钱尚书可是难得与我齐心之人,你娶他的千金再合适不过了。”赵丞相说完端起茶盏饮了口茶。赵涵辩解道:“并非孩儿胡言,听闻钱府千金貌若天仙,爹能让孩儿娶得如此佳人自然是好事儿,可那日孩儿与唐员外谈及媒人画册上的人儿,他一眼盯着钱府千金之像说正是不归楼内新晋的花魁,而钱府千金又遭cǎi_huā贼掠去,孩儿思来想去……”赵丞相空出一手,摆了摆道:“唐员外是什么人,不就守着祖传那家绸缎庄度日么,你也莫要再与那等三教九流中的人来往了,要晓得自家身份,未成家室逛逛青楼,我也自当睁眼闭眼的不与理会,而今你即将为钱府之婿,逛青楼之事若是传进他尚书府,钱凛义岂不当我对你疏于管教,辱了家声,你明白吗?”赵涵垂首而坐,不再言语,正闻家丁来报,传达了钱府家丁的口讯,赵丞相把手一挥,退了家丁,意味深长的看了赵涵一眼道:“择日娶亲吧。”
潘小溪离开了不归楼之后,迅速离开了古城,返回树屋不见麦包包,便守在树屋里苦等,说是苦等并不是等得辛苦,是心里辛苦,平时有人在身侧没有功夫去想,当自己独处,思绪就再也管不住的乱飘,自己爱的女人无端端的出意外死了,自己没来由的疯了几年,还无端端的穿越了,又无端端的遇到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再无端端的出了那么多的状况,遇到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情,她从来没有过要找方法返回现代的念头,因为在那个什么都不缺的现代,她缺的就是那个她爱的女人,而在这个她什么都缺的古代,有那个和她爱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面孔的钱思语,可这个钱思语和她之间似乎有条鸿沟,她的年代、她的家世必须让她嫁为人`妇。潘小溪继续想,刚过来时很幸运的掉进她的屋子,而那份幸运令她丧了命,死而复生的一次机缘会令她从此成为不死之身吗?她无法确定。心里有个结,她确实是知道钱思语与苏贞是两个人,可她分不清对钱思语的爱是否能够单纯到与苏贞撇不上半点关系,她更加清楚她阻止不了钱思语的婚事,若是爱她,在一个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甚至都不知如何生存的年代里,这样单薄的爱又算什么?趴在树屋的窗口,潘小溪看着麦包包正攀着绳梯慢慢爬上来,张嘴就说道:“包包,我明天要上钱冡。”
麦包包刚踏进树屋,丢了袋包子过来,就蹲在树屋角落里捣着火炉道:“好几天没回来了,一回来就要去那个地方,先吃着吧,越来越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潘小溪打开牛皮纸袋,啃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想远离这里,我想努力活下去,我想要爱情面包和房子……”麦包包笑着瘪了嘴道:“不害臊,我想要爱情,这话是姑娘家能这么大声嚷嚷的吗?自古爱情都是凄美的,被后人传唱的绝曲都是前人搭过命的。要房子要生活的,那得看你能做什么。”潘小溪愣着使劲儿咽下那口包子道:“绝,包包你太聪慧了,我只会做生意,我决定了,我要在宋代做生意,就算真要搭上命,也得让我的命更值钱点儿。”麦包包抱了个大陶罐放到土炉上道:“都不知道你说什么,半卷书,你说话顺当了很多,一口气都说挺多话的,这几天你找大夫医过?”潘小溪一时无语,咂了咂嘴道:“反正明天我要上钱冡,花衣老汉当时不是说了吗?过了期限得出大事儿,那晚上我突然被幽冥剑带走去救我师父,一堆白骨你是怎么处理的?全赶到了吗?”麦包包撇过脸道:“你终于想起这事儿了啊,当然是误了期限啊,我一个人怎么行,我算是运气好,逃了回来。”潘小溪还想继续问,又立即打消了念头,不反抗便会不停的遭打压,与其忍着被打压,不如把各种杂事儿好好处理干净后,勇敢的站起来,既然改变不了钱思语的命运,也得有能力守护好她。
☆、48对薄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