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偏生还要火上浇油,笑得不怀好意:“昨天晚上发生什么故事了吗?”
陈非誉昨天把程柏的两份重要文件全部折成纸飞机,又不得不在清醒过来以后,任命地一张张拆回来,重新订好。这会儿程老板问起来,陈非誉自然没什么好气地啪嗒把两份文件拍到程柏的桌上,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诧异地问程柏:“陈总这是怎么了,活久见,我竟然看见陈总发脾气了。”
程老板笑呵呵地说:“没事儿,求偶不顺,正常反应。”
秘书和程老板是如出一辙的八卦:“天爷啊,我以为陈总这辈子都不会有求偶这么个过程了。上次那小明星,过来找陈总做投资,陈总虽然在笑,可一言一行简直恨不得在两人面前划条马里亚纳海沟做界。这么多人追陈总,女人他说性向不和,男人他说性格不和,搞得我们都觉得陈总只能对工作硬起来。”
“哈哈哈哈哈。”程老板一边大笑,一边说,“别在背后议论你们陈总,他可坏了,让他听到了不得怎么收拾你们。去和你们陈总说一声,南非项目的几个负责人今晚一起碰头吃个饭,让他一起来。”
只是八卦如程老板和他的秘书都没想到,陈总的求偶故事到今儿才算正式开始。
下午两点多正是公司员工集体犯困的时候,前台姑娘在公司微信总群里发了个大消息,让一众想打瞌睡摸鱼的全都j-i,ng神起来:“有个帅哥送来了两大箱冰淇淋啊,冰袋里装着呢,说是送陈总的!”
“还有一束白玫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一片啊啊啊声里,唯有程老板与众不同:“那个帅哥是不是姓俞?”
前台姑娘兴奋得很:“是!老板啊啊啊啊啊这些冰淇淋怎么办?”
程老板:“@陈非誉。”
陈非誉看着刷屏的啊啊啊,只觉得遗憾,为什么微信群不能像qq群一样开启全员禁言呢。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迟疑很久,才落下来:“给大家分了吧。”
前台姑娘时刻窥屏,立刻回复:“那白玫瑰呢?”
程老板看热闹不嫌事大:“放那儿,等陈总自己去处理。@陈非誉,快点处理啊,别影响公司正常事务,不知道的来访者一看前台放着那么一大束白玫瑰,还以为我们是个什么不正经的公司。”
陈非誉:“……”
有程老板在,这就不可能是一个正经公司了。
陈非誉在程柏的再三催促下,还是去前台拿了那束白玫瑰。很新鲜的得很漂亮,花朵上头还有一张小卡片,前台姑娘笑得别有深意:“陈总,您自己拆,卡片我们都没看。”
“谢谢。”陈非誉绷着脸,道谢后把花拿走。
前台姑娘颇为遗憾,陈总的表情滴水不漏,就这样拿着花走了,她没有八卦可以继续看了,其实她可好奇卡片里写了什么。
陈非誉回到办公室,打开卡片。
“你看天边那朵白色的云,多像一枝白色的玫瑰,好想摘下来,送给你。”
落款是个俞字。
陈非誉认得俞白的字,还是一样的潇洒漂亮。
他也记得这句小破情诗,周子林写在数学作业本上的,如果陈非誉没记错,他们高一运动会的时候,他给俞白念过。
陈非誉甚至还能想起当时的心情,带着情窦初开的怦然心动,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送给俞白。
“想什么呢?”程老板敷衍地敲了两下门,也不等陈非誉说请进,就推门进来,正巧撞见陈非誉拿着个卡片出神。
他佯装要抢卡片的样子,陈非誉迅速反应过来,将卡片收到抽屉里。
陈非誉掀起眼皮,不怎么愉快地看着程柏:“你来干什么?”
程老板笑眯眯地把一盒冰淇淋放到陈非誉桌上:“喏,人家送来的冰淇淋,你总得自己吃一盒吧。”
陈非誉看着冰淇淋,又陷入回忆。俞白哄他的法子这么多年也没变,除了买冰淇淋就是买冰淇淋,搞得好像他陈非誉喜欢的不是俞白而是冰淇淋一样。
也不对,二十六岁的俞白学会在送冰淇淋的时候,再配上一束花了。
陈非誉接过冰淇淋,然后对程柏下了逐客令:“行了,你可以走了。”
程老板挑了挑眉:“崽啊,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阿爸分享?”
“工作期间不谈私事。”陈非誉神情冷淡,“老板,你该回去审项目了。”
“不解风情。”程老板丢下四个字的评价,带着八卦未能得到满足的遗憾,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想起昨儿晚上,在红绿灯的路口,那位姓俞的帅哥,对陈非誉说的话。
好久不见。
啧,一句好久不见,得有多少故事。
适当八卦有益身心,但工作才是人类实现自我的最高途径。
下了班,程老板和陈非誉就赶着去南非项目的饭局,牵头人给双方互相介绍,介绍到跟项目的法务时,陈非誉面具似的脸难得一见地露出惊讶的表情。
“班长?”
法务律师用疑问的语气做了陈述性表达。
陈非誉张开手臂,两个男人没有握手,有力地拥抱了一下。
“李思衍。”陈非誉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是。”李思衍笑着向众人解释,“我和陈总是高中同学。”
程老板拊掌叫好:“那真是缘分,没想到能在这个项目上遇到熟人。”
李思衍点头:“先谈工作,待会结束了,找个地方喝一杯?”
资深酒